此時,宮殿內一片死寂,眾娘娘們皆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啞口無言。
羲和麵色沉凝,一步步朝著天帝逼近,她一隻手輕柔地抹著眼淚,另一隻手則小心翼翼地護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開口說道:“陛下,這究竟是何意?臣妾如今身懷六甲,陛下卻將皇貴妃之位賜予臣妾的婢女珍珠?”
天帝滿臉尷尬,急忙張開雙臂,緊緊抱住向自己走來的羲和,說道:“老婆,事情是這樣的。”
羲和瞬間在天帝懷中撒起嬌來,用小拳頭一下又一下地輕捶著天帝的胸膛,哭喊道:“我不聽我不聽。”
天帝無奈地露出一抹苦笑,接著解釋道:“老婆,你聽朕說。方才書寫之時,朕的腦海中全是珍珠。”
羲和立刻插話道:“所以陛下就寫下她的名字?”
天帝微微露出不悅之色,說道:“老婆,你先聽朕把話說完呀。”
羲和賭氣地說道:“有什麼好聽的?如今她是皇貴妃,臣妾是貴妃,很好,很好。”
她一連說了幾個“好”字,語氣中滿是哀怨與憤懣。
突然,她抓起一把剪刀,朝著自己的肚子紮去,說道:“這孩子臣妾不生了。”
天帝大驚失色,慌忙奪下剪刀,說道:“老婆,你這是乾什麼?為何要對未出世的孩子如此殘忍。”
羲和哭著說道:“到底她是主子還是臣妾是主子?她居於臣妾之上,難道要臣妾給她當奴婢嗎?”
天帝說道:“老婆,你聽朕說完。朕原本是想把你的名字也寫上去的。”
羲和停止了哭鬨,靜靜地依偎在天帝懷中,問道:“然後呢?”
天帝接著說道:“誰知道那一欄地方如此狹小,沒有足夠的格子讓朕書寫了。朕隻好把你的名字寫到下一行去了。”
羲和破涕為笑,問道:“真的嗎?”天帝鄭重地點點頭。
這時,珍珠見狀,連忙跪下,哭泣著說道:“陛下還是收回成命吧,臣妾何德何能能擔任皇貴妃之位。臣妾無依無靠,也沒有任何勢力支持,即便當上了皇貴妃,也無法號令其他嬪妃呀。”
羲和心中暗道:小蹄子,算你識趣。
杏兒瞧見此等情景,使儘渾身力氣強行憋笑。她那白皙的小手緊緊捂住嘴巴,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肩膀卻因強忍笑意而微微顫抖。
她迅速用手捂住嘴巴,竭儘全力不讓笑聲逸出。然而,這細微的動作卻被羲和敏銳地捕捉到,羲和將其牢牢記在心裡,狠狠地瞪了杏兒一眼,那眼神猶如鋒利的刀刃,仿佛能將杏兒瞬間切割。
羲和心中暗忖:這筆賬本宮日後定要與你清算。
珍珠再度開口,苦苦哀求天帝收回成命。她緩緩爬到羲和腳邊,緊緊抱住羲和的腿,猶如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說道:
“娘娘,求您幫忙勸勸陛下呀,我萬萬不能當這皇貴妃之位。我本是奴婢出身,承蒙陛下錯愛,已是惶恐至極。這高位我實在難以勝任,且不說我無才無德,難以服眾,單是這後宮的複雜關係,我便不知該如何應對。
我隻願能在娘娘身邊,繼續做個卑微的婢女,求娘娘成全。”
說完,珍珠淚流滿麵,那晶瑩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
羲和的語氣冰冷至極,那聲音仿佛來自冰窖,說道:“哎呀,這不是皇貴妃娘娘嗎?怎可向臣妾行禮呢?這不是亂了輩分嗎?”
珍珠連忙說道:“娘娘您彆打趣奴婢了,奴婢何德何能被您稱作娘娘。”
羲和冷哼一聲,道:“彆裝了,珍珠娘娘莫不是想讓臣妾給你行禮嗎?您是主子,臣妾才是奴才才對啊。”
珍珠連忙說道:“娘娘您可千萬彆這麼說,這可折煞死奴婢了。奴婢即便坐在皇貴妃的位置上,各位娘娘也會把奴婢當作空氣一般。”
恰在此時,杏兒卻在這一刻開口說道:“誰說的?參見皇貴妃娘娘。”
說完,還鄭重地向珍珠行了一禮。那動作不緊不慢,卻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杏兒微微低頭,嘴角卻不經意間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這一下可把羲和氣得七竅生煙,她的眼睛裡仿佛要噴射出憤怒的火花,那眼神熾熱而凶狠,惡狠狠地瞪著杏兒,那眼神似乎要將杏兒生吞活剝一般。
她的胸脯因憤怒而劇烈起伏,手指緊緊握成拳,仿佛隨時準備給杏兒致命一擊。
宮殿中的氣氛陡然間變得緊張無比,眾娘娘們都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生怕被卷入這場突如其來的紛爭之中。
而珍珠則滿臉驚慌失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她萬萬沒想到事情竟會發展到這般地步。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與恐懼,身體微微顫抖著。
天帝站在一旁,也是滿臉無奈,不知該如何平息這場後宮的風波。他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憂慮,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良久,天帝緩緩開口道:“這金冊應該是可以更改的吧?”
珍珠急忙接口道:“一定可以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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