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蟾宮中,清冷的月光如銀紗般傾灑在每一個角落。
嫦娥仙子在懲戒完淺淺後,心中莫名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她那如彎月般的秀眉微微蹙起,琉璃般的眼眸中閃爍著疑惑,暗自思忖:“我這是怎麼了?”
那股不安如絲縷般纏繞在她心間,讓她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稍作思量後,嫦娥仙子決定前往太醫院探望淺淺。當她邁著輕盈的步伐踏入太醫院時,一股淡淡的草藥味撲鼻而來。
隻見淺淺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纏著潔白如雪的繃帶,那模樣猶如受傷的嬌弱花朵,惹人憐惜。
一位麵容清秀的宮女在旁悉心服侍著,看到淺淺這般模樣,宮女眼中滿是心疼,忍不住輕聲問道:“姐姐這是怎麼了?竟挨了娘娘的打。”
淺淺一聽這話,原本就通紅的眼睛瞬間盈滿淚水,那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哇”的一聲便要奪眶而出。
宮女趕忙露出溫柔的笑容,輕聲安慰她,用手輕輕拍著淺淺的肩膀,試圖撫平她心中的傷痛。
就在這時,嫦娥仙子正要邁進太醫院的門口,忽然一個正在做雜役的宮女不顧他人阻攔,嘴裡大聲嚷著:“娘娘,娘娘,收下奴婢吧,奴婢不想再待在此處了。”
嫦娥仙子微微一愣,那精致的麵容上露出一絲詫異。隨即她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放開這個宮女。
那宮女“撲通”一聲跪倒在嫦娥仙子跟前,連連磕了好幾個頭,額頭都微微泛紅。
嫦娥仙子見狀,連忙伸出如白玉般的手將她扶起,眼中露出憐憫之色,輕聲道:“她確是個苦命之人。”
接著,嫦娥仙子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以後你就跟在本宮身邊小心伺候著吧。”
宮女千恩萬謝,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回道:
“回稟娘娘,奴婢名叫流螢,在太醫院做雜役,實在辛苦至極。每天晚上都要熬夜整理藥材、清洗器具,累得腰酸背痛。
而且這裡的空氣彌漫著濃濃的草藥味,讓奴婢時常覺得頭暈目眩。奴婢實在難以忍受,故而冒昧求見娘娘,懇請娘娘收下奴婢。”
嫦娥仙子微笑著點點頭道:“好,不過你需忠心於本宮。”
流螢望著嫦娥仙子,淚眼婆娑,那眼神中充滿了感激與期待,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
此刻太醫院中,靜謐的氛圍一時顯得頗為微妙。淡淡的草藥氣息在空氣中彌漫,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灑下斑駁的光影。
病床上的淺淺望見嫦娥仙子與流螢之間的互動,心中頓時被強烈的不安所占據。她急忙不顧身上的傷痛,掙紮著起身,那被繃帶纏繞的身軀此刻顯得格外孱弱。
她的發絲有些淩亂,臉色蒼白如紙,卻帶著急切的神情。她猛地一把抱住嫦娥仙子的腿,哭喊著:
“娘娘,奴婢雖有過錯,但懇請娘娘莫要拋棄奴婢。奴婢甘願做牛做馬,終身侍奉娘娘,絕不再有妄圖成為娘娘、與娘娘平起平坐之心。”
淺淺的動作實在過於激烈,以至於身上的傷口因激動而再度裂開,繃帶處隱隱有血跡滲出。
那紅色的血跡在白色的繃帶上格外刺眼,仿佛一朵盛開的紅梅。
嫦娥仙子瞧見這一幕,心中滿是不忍,那彎彎的柳眉微微蹙起,如水的眼眸中流露出心疼之色。
她柔聲說道:“淺淺,誰說本宮要趕你走了。不過是多養一張嘴罷了,本宮還養得起。”
淺淺聽了這話,這才破涕為笑,臉上依舊掛著未乾的淚痕,那淚水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她囁嚅著說道:“娘娘您看我……”說完,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頰微微泛紅。
一旁的流螢趕忙將淺淺扶了起來,她的動作輕柔而小心,仿佛在嗬護一件珍貴的寶物。
流螢輕聲細語道:“姐姐莫要慌張,以後在這宮裡,依舊是你為尊,妹妹斷不敢壞了規矩。”
淺淺微微頷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欣慰。正欲再說些什麼,嫦娥仙子微微皺起眉頭,那眉間仿佛藏著一抹淡淡的愁緒。
她說道:“你快回去躺下養傷吧,等傷好了本宮自會命人接你回來。”
淺淺臉上掛著淚珠,對著嫦娥仙子說道:“娘娘待奴婢如同親人一般,奴婢卻曾妄想成為娘娘,與娘娘平起平坐,實在是罪該萬死。”
嫦娥仙子略有不悅道:“好了,莫要再提,你之心意本宮已然知曉。”
太醫院中再度恢複了寧靜。淺淺在流螢的攙扶下緩緩躺回病床,那柔軟的床鋪仿佛是一個溫暖的港灣。
她心中滿是對嫦娥仙子的感激與愧疚,那複雜的情緒如同交織的絲線,纏繞在她的心頭。
而嫦娥仙子看著淺淺的模樣,心中也不禁感慨萬千。
嫦娥仙子從太醫院出來後,心中一直糾結著明早下凡一事是否該請示陛下。思來想去,她最終決定前往淑寧宮。
當她踏入淑寧宮的範圍,走廊裡靜悄悄的,仿佛時間都在此凝固。她緩緩走在回廊中,腳步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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