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寒宮那清冷而華美的月華殿內,絲絲縷縷的銀色月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灑入,為整個殿堂增添了一抹神秘的光輝。哼哈二將神色肅穆,引領著宓妃緩緩踏入,他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殿堂中回響,身後跟著身姿綽約的嫦娥仙子,她那絕美的麵容上帶著一抹淡淡的憂慮。
天後娘娘嫦曦端莊地端坐在玉座之上,一襲華麗的宮裝在月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她頭上的珠翠微微晃動,散發著高貴的氣息。一旁坐著羲和娘娘,她的眼神深邃而寧靜,仿佛能看透世間萬物。覓棠則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斟茶,她的動作輕柔優雅,將仙露呈上時,那精致的茶杯中升騰起嫋嫋的霧氣。
嫦曦輕抿一口手中的茶,目光落在宓妃身上,微笑著說道:“來了。”哼哈二將急忙跪倒在地,回應道:“幸不辱命,成功將宓妃押送上界。”
然而,宓妃卻趾高氣揚地站著,她那婀娜的身姿挺得筆直,絲毫沒有下拜的意思,依舊保持著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她那美麗的麵龐上帶著一絲倔強,眼神中透露出不屈。嫦曦心中略有不快,微微蹙起眉頭說道:“見到本宮,為何不行禮?”宓妃一臉滿不在乎,揚聲道:“吾父乃是羲皇伏羲,身份尊貴。”
嫦曦臉色一沉,嚴肅地說道:“即便如此,你就可以不遵守天規,私自與下界之人私通嗎?”宓妃嬌笑一聲,反問道:“和誰?”嫦曦微微一頓,隨即說道:“那個後羿。”宓妃擺了擺手,神色間流露出一絲落寞,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憂傷:“我與他毫無關係,況且他也從未喜歡過我。”
嫦曦頓覺麵子有些掛不住,語氣強硬地說道:“那是本宮冤枉你了?不如讓人檢查一下,看看你是否還是處子之身。”宓妃一聽,臉色驟變,她那白皙的麵龐瞬間變得通紅,接著又轉為蒼白。胸脯劇烈起伏,仿佛有洶湧的波濤在心中翻騰。雙眼怒視著嫦曦,那目光中仿佛要噴出火來。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瞬間湧上心頭,被河伯強暴的場景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那痛苦與屈辱如影隨形。她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屈辱感,嘴巴張了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顫抖著手指著嫦曦,連說了幾個“你”字。
嫦曦看著宓妃的反應,心中甚是滿意,她知道自己已然戳中了宓妃的要害。於是,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而這笑容卻讓整個月華殿的氛圍更加冰冷,仿佛連那灑入的月光都染上了一層寒霜。
宓妃螓首低垂,那如絲般的長發宛如瀑布般傾灑而下,半遮著她那寫滿哀愁的麵龐。她就那樣靜靜地站著,纖細的手指緊緊絞著衣角,微微顫抖著。良久,她才輕輕揚起臉,聲音微微顫抖著問道:“那天後娘娘欲如何處置妾身呢?”
嫦曦嘴角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依舊未減,她微微眯起雙眸,目光如炬地盯著宓妃,緩緩說道:“如今方知害怕了?本宮已然決議將你貶至凡間。”宓妃一聽,嬌軀猛地一陣戰栗,滿臉惶恐地說道:“懇請娘娘開恩呐,切不可讓我下凡。一想到凡間那諸多的劫難,以及那些柴米油鹽的瑣碎之事環繞,我便滿心畏懼。”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仿佛已經看到了凡間的種種艱難困苦。
這時,嫦娥仙子見宓妃如此可憐之態,心中仿佛被利刃狠狠刺痛。她微微蹙起秀眉,蓮步輕移,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言辭懇切至極地求情道:“還望天後娘娘法外開恩!宓妃此次確為初犯,況且她的父親乃是尊貴無比的羲皇。娘娘您就看在羲皇的顏麵之上,饒過宓妃這一遭吧。”嫦娥仙子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她那絕美的麵容上滿是擔憂與期盼。
嫦娥仙子的話語剛剛落下,整個月華殿中的空氣仿佛在瞬間凝固。一聽到“羲皇”這個名號,嫦曦的臉色微微一變,心中頓時湧起陣陣不安。她微微抿起嘴唇,手指輕輕敲打著座椅的扶手,陷入了沉思之中。她深知羲皇在仙界的尊崇地位,倘若因這件事與羲皇產生嫌隙,必定會帶來諸多難以預料的麻煩。然而,天規威嚴不可侵犯,她該如何抉擇呢?
一時間,月華殿內寂靜無聲,唯有宓妃的抽泣聲與眾人緊張的呼吸聲相互交織,彌漫在這凝重的氛圍之中。那清冷的月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灑入殿內,仿佛也在為宓妃的命運而歎息。
眼見嫦曦神色間似乎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鬆動,宓妃趕緊悄然傳音給她:“天後娘娘呀,倘若您赦免了妾身,妾身必定拚儘全力報答您。您對妾身的這份大恩大德,妾身定當沒齒難忘。”
嫦曦微微蹙起秀眉,心中頗有些不悅,當即回道:“哼,本宮哪裡需要你那丁點兒報答,本宮可不稀罕。”
宓妃卻毫不氣餒,繼續傳音道:“娘娘,您想想看呀,您的地位恐怕並非堅如磐石吧?要是我能幫您呢?您再想想,在這波譎雲詭的天庭之中,多一個助力,豈不是更好?妾身自小在天庭長大,對這裡的一切都頗為熟悉呢,定能為娘娘您排憂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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