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離趙家村並不遠,隻有幾十裡地。趙大寶平時走回去,用不了半個時辰,可是現在身負重傷,熟悉的山路顯得崎嶇而漫長。他知道自己能夠逃脫純屬僥幸,也就是李建仁自持先天高手身份不屑去追。
趙山河感覺眼皮直跳,心神不寧,天都黑了,始終不見父親歸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早知道就不該多嘴多舌。
“大哥,父親這麼晚了還沒回來,咱們去找一下吧。”
“二弟,父親估計在小柱舅舅那喝多了,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大哥,我感覺父親出事,咱們還是去找找吧。”
趙山河知道父親去乾什麼了,心裡實在不放心。
“二傻子,父親那麼疼你,你還咒他,真沒良心。大晚上你要去哪?傻的時候拖累家人,現在不傻了還不省心,跟我回去。”
“大哥,你不願去拉倒,我自己去。”
“二傻子,我采了一天的藥,已經很累了,不要沒事找事好不好。咱們找到村口,要是沒看到父親,就跟我回去。”
趙山江心中十分不情願,麵對弟弟的堅持也隻好無奈地答應下來。他們來到了村子的入口處。
就在這時,趙山河借著皎潔的月光,瞥見前方的地麵似乎躺著一個人。他心頭一緊,急忙飛奔而去,待到走近一看,不禁大吃一驚——原來倒在地上的竟然真的是自己的父親趙大寶!預感應驗了,真的出事了。
"大哥,快來啊!父親在這裡!"趙山河聲音的都有些發顫,他一邊呼喚著哥哥,一邊伸手試圖將父親從冰冷的地麵上扶起,心裡十分自責,自己不該亂說的。
趙山江聽到弟弟的呼喊聲,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趕到跟前。隻見父親緊閉雙眼,靜靜地躺在那裡,毫無生氣可言。湊近一瞧,更是能感覺到父親的呼吸異常微弱,仿佛隨時都會斷絕一般。很明顯,遭受了極其嚴重的內傷,情況十分危急。
趙山河焦急的問道:“大哥,父親的情況如何。”
“父親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咱們先把人弄回家去。”
趙山江抱起父親往家趕去,趙山河在後麵跟著,心裡滿是自責。
楊小娥看到大兒子抱著趙大寶回來了,她問道:“山江,你爹這是怎麼了。”
“娘,我爹受了內傷,傷的有些嚴重,您照看一下,我去煎藥。”
“他不是去找你小柱舅舅了嗎,怎麼會受傷的,你在哪發現他的。”
“娘,我在村口發現父親的,二傻子在家說父親出事了,他估計知道怎麼回事,我去煎藥了。”
“山江,那是你二弟,什麼二傻子,他人呢?”
“他在後麵跟著,走個路也磨磨蹭蹭。”
“你明知道他腦子不靈光,還把他丟在外麵。”
“我不是著急救父親,他不是已經好了,丟不了。”
趙山江滿肚子委屈,他不明白所有人都對二弟那麼好,當年要不是因為這個傻子,一家人就搬到城裡生活了,他也能進洛府當弟子,說不定已經出人頭地。
楊小娥不放心趙山河,怕他迷路,撇下丈夫出去尋找了。
“娘,您怎麼來了,爹怎麼樣了?”
“你爹還沒醒,你大哥去煎藥了,出不了什麼事。山河,你爹到底去哪了?”
“娘,我也不清楚。”
“山江怎麼說你知道。”
趙山河支支吾吾把心裡的猜測說了出來。
“我爹可能去跟蹤趙大狗了。”
“行了,不要自責了,看來你說的沒錯,那個趙大狗真不是好人,你爹自己不小心,不是你的責任,趕緊跟我進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