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用爆炸武器,這可是總統府……”看到麥克尼爾拿出了手榴彈,躲在他身後的帕夫柳克中將連忙製止。但是,麥克尼爾聽不懂烏克蘭語,他隻顧把手榴彈扔向敵人的方向。誰知,一道拋物線軌跡無比精準地擊中了手榴彈,手榴彈被打飛落到了樓梯下方,在垂死的傷員們中間開了花。目睹著眼前的慘劇,麥克尼爾知道,難纏的敵人來了。他正想和希爾茲上尉交流一下作戰計劃,一條比火焰噴射器的最大功率還壯觀的火龍順著樓梯一直噴射到了下方,沿途的屍體或重傷員不分敵我,全部被點燃,有些來不及從噴射路線上逃跑的士兵發出淒慘的嚎叫聲,撞在其他還沒被波及的士兵身上,沿著樓梯一起滾了下去。麥克尼爾歎了口氣,他啟動了已經靜默許久的通訊。
“有方案嗎?”
“有,不過你得做好缺氧的準備。”站在另一側的希爾茲上尉說道。他趁著敵人攻擊的間隔走出死角,快速地對著敵人開了幾槍,順勢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滾到了樓梯的另一側死角。下一次噴出的火焰仿佛遇到了什麼屏障,先是突兀地停在了空中,而後發生了規模巨大的爆炸,原本就感覺耳膜受到壓迫的麥克尼爾幾乎要一口血吐出來,要不是希爾茲提醒他做好防護措施,他恐怕會和那些已經倒地不起的烏軍士兵一樣受了內傷。
槍聲剛停止,薩拉斯中士便帶領湯姆繼續衝鋒,將站在樓梯頂端的疑似魔法師擊斃。緊隨其後的麥克尼爾很快地趕上了他們的腳步,在帕夫柳克中將的指引下,他們必須儘快趕到蓋特曼的辦公室或在蓋特曼逃跑途中將其抓獲。半路上麥克尼爾發現了另一名oun魔法師,但對方手段不夠熟練,還沒來得及拿出和希爾茲上尉的型號相仿的工具就被麥克尼爾一槍擊斃,倒在花盆旁。希爾茲上尉檢查了對方的設備後心有餘悸地說,這種使用特彆強化工具的家夥不好對付,麥克尼爾這麼快地把對方消滅,算是為他們減輕了負擔。
“即便是魔法師,如果因身體原因而不能很快地拿出施法機器,還不是要被普通士兵乾脆利落地消滅……”麥克尼爾嘀咕道。
“彆妄想了,你以為所有設備都和我手裡這把槍一樣?不,更方便的設備也存在,比如戒指或刀具……”希爾茲上尉笑了笑,為麥克尼爾的天真想法感到遺憾。
麥克尼爾的背包在戰鬥中破損了,湯姆提議他把不必要的裝備丟掉,而麥克尼爾拒絕了。一行人沿著越來越狹窄的走廊深入總統府,蓋特曼的房間就在前麵。蘭德爾下士最先察覺到了前方的異常,他要求眾人停止前進,因為他隱約聽到了有好幾個人用烏克蘭語談話。但是,一個盒子從麥克尼爾的背包中掉了出來,這理所當然地引起了敵人的注意。當斯捷潘·戈裡溫和幾名保鏢出現在眾人麵前時,所有人都驚訝得忘記了立刻開火。蓋特曼有4名保鏢,帕夫柳克中將則有5名衛兵(雖然都是美國人),雙方勢均力敵,誰也沒有明顯的優勢。
“乾掉他們。”蓋特曼乾脆利落地下了命令。
保鏢們行動了,他們拿出了型號相仿的槍型工具,卻驚恐地發現毫無反應。不僅如此,連原本已經打算反擊的希爾茲上尉也發現自己的魔法失靈了——電光石火之間,麥克尼爾當機立斷決定開火,他率先瞄準了站在最前麵的保鏢並扣下了扳機,一旁的湯姆和薩拉斯中士也緊跟著擊斃了兩名保鏢。最後一名保鏢被身強力壯的蘭德爾下士直接繳械,成了光杆司令的蓋特曼孤單地站在包圍圈之中。
“見鬼,剛才發生了什麼?”希爾茲上尉惱火地從地上撿起了麥克尼爾掉落的盒子,“我猜這東西一定有鬼……”
斯捷潘·戈裡溫並未展示出應有的憤怒,他隻是不屑地對帕夫柳克中將說道:“我早看清您是合眾國豢養的一條狗,可惜我之前缺乏足夠的本錢來鏟除您而不危害我們的祖國。”
“蓋特曼,我們還有機會……拋棄盟友之後,我們無法獨自生存。”帕夫柳克中將在strs隊員的保護下接近蓋特曼,“您難道真的要等到俄國人將我們徹底征服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嗎?合眾國仁慈地給了我們悔改的機會,隻要我們答應他們提出的條件,一切照舊,我們依舊可以獲得他們的資助……”
“帶著美國人衝進總統府的叛徒居然大言不慚地和我談起俄國人的威脅,您既然沒本事驅逐占據東部的入侵者,又哪裡來的底氣認為美國人會遵守協議呢?”
“……彆浪費時間了!”麥克尼爾向著還在思考人生的希爾茲上尉喊道,“告訴帕夫柳克,讓蓋特曼趕快發表聲明,不然oun會把這裡團團包圍,誰也出不去。”
聽到希爾茲上尉的提醒,帕夫柳克堅定了信心。他明確地告訴斯捷潘·戈裡溫,如果蓋特曼不想造成更悲慘的內鬥,最好現在就乖乖屈服,這樣對烏克蘭而言是更好的結局。見蓋特曼毫無反應,麥克尼爾上前一步,拖著蓋特曼返回辦公室,同時讓希爾茲上尉封鎖附近的通道。他讓帕夫柳克中將把協議的副本放在辦公桌上,拿出手槍指著蓋特曼的腦袋,放慢語速說道:
“您應該能聽懂英語,不然我無法想象您這麼多年以來是怎麼接收c彙款的。如果您想保住這條命還有您的oun,現在就按我說的做。”
“蠢貨,彆以為——”
“不然我就說您和oun幾十年以來接收c資助而且還和白羅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有c和海軍陸戰隊的文件為證,我很想知道您的忠實追隨者還有那些吃不飽的市民會不會因為感覺受到了背叛而決定清理您這個叛徒。”麥克尼爾哈哈大笑,“我們幾個都是從東線的地獄中逃出來的死鬼,本來也沒打算活著,拿我們五條一文不值的爛命換你蓋特曼的國家徹底崩潰,這生意很劃算。”
這等粗俗之語一時間將其他人震懾住了。並不是所有人都和麥克尼爾一樣做好了有去無回的準備,他們不會輕易地放棄活下去的機會,更不會因為自己本應死在某次戰役中而輕賤自己的性命。不過,必須讓這些位高權重的家夥相信他們已經是亡命之徒,隻有擺出拚命的架勢才能讓愛惜生命和事業的政客產生猶豫。
“揚基佬的鬼話倒是很多。”
“從主體來看,現在應該叫迪克西了,我誠懇地請您糾正之前的稱呼。”麥克尼爾將蓋特曼挾持到了辦公桌旁,讓對方坐在椅子上,“局勢再壞,俄國人沒機會在華盛頓和紐約閱兵,我們永遠有退路,你們則沒有。選擇吧,蓋特曼閣下,如果你不想讓烏克蘭從地圖上消失,就隻有和我們合作這一條路可選。當然,您也可以做著夢,幻想憑借您的三流打手軍隊能對抗連我國都不敢輕視的敵人。上帝不會來救您的,您又不是救主基督,奇跡不是給您準備的。”
幾分鐘之後,在其他高級乾部的命令下包圍了總統府的oun民兵意外地收到了撤退的命令。儘管他們對這條命令有著各種解讀,在蓋特曼的絕對權威下,他們還是一頭霧水地解除了戒備並返回原來的駐紮地。當太陽再度升起時,不確定的未來將呈現在烏克蘭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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