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的堂哥啊!”
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抬頭看去,在那通往古堡的台階最高處,一個青年慵懶的坐著,他的身後,便是那恢宏的古堡。
黑夜之下,古堡陰森而詭異,而那青年則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陳秋,他一襲青色長袍,緩緩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陳秋,然後,他慢慢走下台階,一直來到了陳秋的麵前,他目光深邃,忽的一聲笑:“我們終於見麵了,我是該怎麼稱呼你?陳秋?還是說,堂哥?”
陳秋冷冷道:“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堂弟。”
站在麵前之人,正是古家的大少爺,古天的兒子古澤!
古澤嘴角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我是真沒想到你今天竟然敢來到這裡,你難道就不怕我為你布下陷阱嗎?”
“就憑你這幫蝦兵蟹將,還沒有資格殺我。”
“當然!”古澤沉聲道:“你畢竟是他的兒子,而我父親一生,都活在他的影子下,就連我,都受到影響,陳秋,你的父親真的是個很厲害的人,時至今日,古家都還有願意效忠他的人,他可離開古家很多年了啊這等恐怖的影響力,讓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也擁有,所以,我從很小的時候便忌憚你。”
“但好在,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爹弑親,我古澤為什麼就不能弑親?隻有鏟除心中夢魘,我才是真正的我,所以陳秋,真的很抱歉,我也不想殺你,我多麼想讓你好好的生活在江城,好好當你的北疆龍主,可是,我知道,你拚了命的爭權奪勢,修煉武功,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報仇雪恨。”
“其實你心中根本就不恨我。”古澤自嘲的笑了笑:“同樣,我也不恨你,你我從未相見過,更沒有過任何的恩怨,你對我有敵意,是因為我父親殺了你父親,所以你怒,而我對你有敵意,是害怕你有一天會威脅到我的地位,我比任何人都想放下我們之間的敵意,好好的坐下來,書寫一段兄弟情深的佳話。”
“海城之事,萬分抱歉,我父親得知此事後,已經教訓過我了。”
“行了。”終於,陳秋忍不住了,他譏諷道:“你比你爹還要虛偽,不要再把自己說的那麼道貌岸然,真要消除敵意,你會在背後做那麼多惡心人的事?之前在北城,詩詩在ktv看到的男子就是你吧?”
之前北城一事,詩詩曾被綁架到ktv,那時候,看見過一個穿長袍的男子,而那男子在看見詩詩後立馬遮擋住了自己的臉,後來她逃出ktv被人救下送到醫院後,就連當時那醫院的院長,都要逼不得已親自來殺詩詩,可想而知,能在背後操控那院長的,勢力恐怖至極,除了古澤之外,陳秋真想不到其他人了。
“是我。”古澤並沒有隱瞞,他神色淡然,雙手負在身後,是多麼的雲淡風輕:“她不該看到我,不過後來,我也放過她了,給了她一條生路,不然,以你的手段不可能保下她。”
“隻是你認為沒必要。”陳秋冷冷一笑:“為什麼自己明明那麼惡毒殘忍,還非要說的那麼善良偉大呢?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也頂多是看了你一眼,罪不至死,何來的放一條生路?而且,她一家人我一直派人在暗中保護,想殺她,恐怕你還沒有那個能耐。”
古澤不由的嘴角一抽,他本身是個很強勢的人,本以為這一次和陳秋見麵,自己一定能展現出傲人的姿態。
可沒想到,陳秋無論是武功還是說話,都是那麼的果斷,直擊要害!
當初,確實對蘇詩詩動了殺心,因為他的身份很神秘,除了認識的人之外,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自己。
於是,古澤便讓院長去殺他,沒想到竟然失敗了,後來,那小女孩也沒掀起什麼風浪,古澤便放下了殺心。
而僅僅是古澤的一次微不足道的殺心,卻損失了一位位高權重的院長。
可他卻壓根不在乎,對他來說,扶持誰榮登權利巔峰,讓誰去死,都是一句話的事。
“我不屑和你耍嘴上功夫。”
最終,古澤敗下陣來,冷冷道。
陳秋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他深更半夜的來這荒郊野嶺,可不是來和古澤聊閒話的,於是,他便道:“你電話中說,如果我不來會後悔,現在我來了,你該告訴我是什麼事了吧?”
古澤淡淡道:“從小到大,我父親就經常教育我,無論是做任何事情,都要有足夠的信心和底牌,這點,我深信不疑,而且,他也為我培養了不少的底牌,我知道你心中肯定好奇極了,不過。”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諱莫如深的壞笑:“這要等到你能有能耐走進古堡再說!”
說著,他拍了拍手。
掌聲,如同催命符一般,古堡左側的花園出,一片黑暗之中,一道身影緩緩的站起身來。
模糊的輪廓,一雙眸子閃爍著淡淡的紅光,陳秋微微皺起眉頭,他一時之間竟分不清那身影究竟是個人還是個怪物。
說他是人,他的身高足足有三米之多,而且非常的壯,體重陳秋估摸著得有三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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