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龍山上,雲霧繚繞。
白家的一眾族人跟在白家主的身後,沿著蜿蜒的山路往山下走去,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慢慢消失在山路儘頭。
白家傳承悠久,底蘊深厚,這古武界有著不凡的地位!向來都有著舉足輕重的話語權,他的離去,也讓很多人都蠢蠢欲動。
緊跟著白家步伐的,便是那孟家了。
孟家與白家向來是同盟關係,平日裡不管是麵對何種情況,兩家都是相互扶持,守望相助。
此刻,白家既然已經做出了離去的決定,孟家主心裡明白,他們也沒有再繼續留在這裡的道理了。
而隨著孟家的離去,越來越多的古武世家也紛紛效仿,陸續朝著山下走去。
這些世家中,有人和白家一樣,覺得方才方旋說的那一番話確實很有道理,權衡利弊之後,選擇聽從方旋勸說,就此離開這是非之地。
也有人,純粹是不敢去挑戰古溫書的權威,畢竟古溫書實力深不可測。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剛剛還人影攢動的整座山巔,一下子就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山間微風依舊吹著,山巔之上就隻剩下了方旋以及古溫書等寥寥數人,方旋站在那裡,將手中匕首放回腰間的刀鞘之中,隨後,她邁著步伐來到了古溫書的麵前,雙手交疊恭敬作揖,語氣誠懇道:“晚輩方旋,見過古前輩!”
古溫書欣慰一笑:“小丫頭,你是榕城方家的人?”
方旋微微一愣:“前輩知道我方家?”
“很多年前,我曾去過方家做客,那時候,你還隻是個尚在繈褓之中,連話都不會說的小娃娃,時光荏苒,沒想到如今都長這麼大了,還如此有膽識。”
“原來如此!”方旋微微垂頭:“陳秋對我有恩,陳叔叔也對我方家有恩,沒想到前輩竟然也曾去過我方家!”
古溫書嗬嗬一笑,他雙手負在身後,挑起眉頭問道:“今日你敢站出來,確實讓人意想不到,不過,你就不怕他們不聽你的嗎?”
方旋臉色凝重,擲地有聲道:“我父親常常教育我,做人要知恩圖報,陳秋曾在古家救過我的命,他如今有難,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坐視不管的,所以,哪怕今日我不認識白家主,那我也要站出來說這些話,他們也隻是被古天一時蒙蔽了雙眼罷了,若能靜下心來,看清這局勢,自然會站在陳秋這邊的。”說到這裡,她微微一頓,繼續道:“陳秋,是個好人,這樣的好人,我怎能眼睜睜看著他陷入絕境。”
古溫書搖頭歎息,臉上滿是無奈與惋惜:“可惜世態炎涼啊,好人,往往沒有好的下場。”
“會有的!”方旋鏗鏘有力道:“我相信好人終會有好報的,這世間總歸還是有公道在,前輩,如果我沒有來的話,你該怎麼辦?”
古溫書自信一笑:“我有所準備,但現在看來,用不上了。”
旁邊的三長老,微微的低下了頭,目光在四周徘徊,神識展開之後橫掃整座山巔,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老家主向來心思縝密,從他帶陳秋來禦龍山的那一刻起,他就能預料到所有意外的發生。
包括郝家,以及這些古武世家的人,甚至,連古天的計劃都能提前預料到。
他請了什麼幫手??
古武世家的行列中,但凡有頭有臉的,剛才都已經到場了,其餘沒來的,也都不可能有和這幫人抗衡的實力。
哎
老家主高深莫測,自己根本看不穿他,或者說,這世界上就沒有能看穿他想法的人。
“哐當!”
“哐當!!”
“哐當!!!”
古天瘋了,
地下室內,這裡珍藏著許多的古董和寶物,四周的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瓷器,字畫,玉器等,每一件可都是價值連城。
之前陳秋結婚時,古天便拿了一件瓷器由宋鴻雲轉交給他。
平時,他對這些古董十分的愛惜,沒事的時候就會拿起綢緞輕輕擦拭。
可今日,他卻全然沒了往日的模樣,雙眼通紅布滿血絲,那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甘,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歇斯底裡地吼叫著,伸手拿起一件又一件的古董,狠狠地砸在地上。
伴隨著那一聲聲刺耳的破碎聲,那些價值連城的古董,瞬間就被古天給摔得稀巴爛,碎片四處飛濺,原本滿是古韻的地下室,也是一片狼藉。
“為什麼!為什麼!”他雙手流著鮮血,渾然不覺疼痛,抓著管家的雙肩咆哮道:“為什麼他們會走?你他嗎告訴我!為什麼會走!”
管家臉色無奈,額頭上滿是冷汗,戰戰兢兢道:“家主,據說,是有個叫方旋的小姑娘站了出來,勸走了他們。”
“方旋?”古天死死的咬著牙齒,他雙眼之中好似燃燒著熊熊烈火,雙拳緊握厲聲道:“這該死的賤人她能勸得動他們嗎?那幫古武世家的家主,又都他媽是傻子嗎?怎麼會被一個女人給忽悠?”
當初埋下的因,如今結了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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