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賽文抱有敵意?】
意外的,久違的,亞波人以不帶憎恨和機器般重複的聲音這麼在我耳邊徐徐說道;
自從夏龍和他確定了新的共存方式,亞波人也有自覺地停止了對夏龍的邪神耳語,不用在熟睡中突然看見巨大的獨角怪獸,也不用突然直接從睡夢中被驚醒——雖然夏龍每次睡覺前都會把他驅逐到心靈深處,但偶爾也會被他頑強的爬出來。
而且,似乎是隨著時間的流變,這隻不知道在伊恩那個被巨獸環繞的峽穀下待了多久的怨念,其精神與思緒也變得越來越清晰與流暢,雖然在根本上的行動原理沒有改變,但越來越像個正常人。
【或許吧。】
夏龍簡略的回答了他一句。
【嗬嗬,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但還真有趣呢。為何會對奧特曼抱有敵意?】
清醒程度已經到了在談論“奧特曼”這個字眼的時候不會再發生明顯的感情波動。雖然艾斯大概還是除外。
【非要說的話,你一個地球人,竟然在那個原始的星球上,本身就很奇怪。】
似乎有隱隱約約讓人不寒而栗的笑聲。
【現在莫名其妙又對這個宇宙的這個星球這麼感興趣,偏偏又對本來是你們地球人的救世主這麼不客氣,我很好奇你過去的經曆。】
【我也很好奇你一個被打散的失敗者為什麼會在伊恩上,還處在那種大峽穀裡,怎麼,被穆格魯王囚禁起來做調教了。】
夏龍反擊回去。其實他一點都不好奇,他在製造勒比奈比爾的時候處於被動態,被強行大量灌入了想要把他染成亞波人本色的東西。
除去許許多多伊恩人死亡的怨念與痛苦,他還看到了亞波人的身體如何炸裂,如何散落宇宙各方——雖然不過是個片段而已。
亞波人的記憶幾乎可以說是怨念凝合體,他根本不想要觸碰,而且他現在也已經做不到掃視亞波人記憶了。
他也有些警惕亞波人是不是掃視過他的記憶,不過目前來說,沒有從亞波人的語言與行動中看出來這種端倪,或許是被看到了一些,但沒看到重點。
雖然就算看到了重點也無所謂,奧特曼世界是一個多元世界,在他們的視角自己或許充其量也不過是來自於一個比較特彆的世界。
假麵騎士世界中也有以“假麵騎士是特攝節目的世界”為劇情背景設置的劇場版,在特攝中這種不算新奇,以這個角度來說,自己的穿越或許不是從三次元掉到二次元,而是以為自己是三次元的二次元人終於參與到了故事的背景這種設定。
就在夏龍想這些事情的時候,聽到他回答稍微沉默了一下的亞波人也說起話來。
【你還真會說有意思的話,我以為你是更鄭重一點的。】
【你傻逼吧,今天彆跟我說話。】
夏龍在心靈裡甩了一鞭子,把亞波人打入心靈深處,於是安靜降臨。
常見的網文小說中或許會有老爺爺與偶然撿到的弟子的關係,但夏龍和亞波人的關係就是強行揉捏鎖起來的共犯,事到如今也不需要強調這一點。
吃完飯之後夏龍就沒什麼事情乾了,他對劇情早就模糊了,雖然記得輪廓,但是從這個記憶的輪廓上還找不到需要他出手的地方。
或者說他出手不出手都無所謂,賽文都能解決從,而反正他隻看重農馬爾特人。
既然如此,就根據記憶的輪廓,前往最有可能接觸故事發生的地點。雖然可能沒什麼意義,但是旁觀這種東西也沒有什麼壞處。
夏龍因此來到了海邊。
厚重的雲朵蓋住了天空,仿佛風雨欲來一樣,吹起風的海邊異常寒冷。除此以外海邊空無一人,把這片單獨割裂開來,就會讓人覺得這地方是某個孤島的海灘,沒有人煙。
在這種情況下,夏龍眯上了眼睛,好像有某種光從他的眸子中閃過。
海的對麵,似乎有一座孤島。
不是錯覺,模模糊糊之間,有著介於虛幻與現實之間的島嶼,從隱約的綠色底部到如同白色的冰山般的山峰,那個環形的小島有著某種超越空間的虛無縹緲性,在海風中巍然不動,在遠處遙遙的矗立著。
夏龍想要進一步看清那副畫麵,遠處大海的島嶼模樣卻一動不動,仿佛幅麵上的畫一樣,隻是逐漸開始閃著奇異的白光,仿佛島嶼一下子消失又出現那樣的光,忽隱忽現。
‘那就是龍宮嗎?’
夏龍臉色不動,突然轉了一下頭,繼續眯起的視線聚焦到海邊的沙灘上,一個身穿白裙,纖細的身影正躺在那裡。
白裙十分單薄,就算是成年男子,在這樣情況下如果穿戴具有相同保暖能力的衣物,恐怕也會冷的肌肉打顫。
海水上湧,漫過她的身體又下來。她置若罔聞,似乎昏迷的倒在沙灘上。
不過夏龍的眼睛看的非常清楚,她的衣服雖然被海水浸泡,卻根本沒有濕透的痕跡。而且雖然外表是人類女子,甚至單從身材上就稱得上曼妙,但本質上不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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