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逐漸消失,意識到亞波人已經蜷縮在意識的深處,短時間無法再乾擾他,夏龍就吐出了一股不舒暢的鬱氣。
雖然是一個假期,但是夏龍的假期不能用來探家,去玩什麼的他也沒有這個心情。
先不說假期是他為數不多用來單獨調查的時間,剛剛與亞波人那般交流,他就算有遊玩放鬆的心也完全消失了。
人會死是理所當然的,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長生種。
倒不如說,自己來到奧係世界已經兩年多了,一點沒感覺能不老是好事,這兩年時間他也一點都不感覺奧係世界好。
彆說之前世界的遭遇了,他在這個艾斯世界已經待了一年多,日本支部地球防衛軍全滅的時候他是唯一的幸存者,死的每個人他雖然都不熟悉,但仍舊讓他感覺血氣上湧。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現在還想去尋找自己來到奧係世界的原因,連續穿越的原因,找不到回家辦法等等因素,他也不會肆意這樣用著亞波人的力量。
他垂首盯著自己的腳尖,自言自語的喊了一聲一個男孩的名字,伸出手用力虛握了一下拳頭。
得到超能力就是這種體驗,不得到時想要,得到了又覺得麻煩。
不過夏龍現在的確不能失去這股力量,他唯一能握住並改變周遭的隻有這股怨念的黑暗。
對了,亞波人曾經說他畢竟隻是個人類,其實也對,比如使用力量的時候他會感到痛苦。
操縱怨念,在陰冷的力量於體內流通的時候,身體的感受就如同毒蜈蚣在體內來回爬行一樣,發生刺痛。
這似乎也在說明,貿然掌握過強的力量,對他來說一種本不該承受的負擔。
不過夏龍的意誌力也在使用亞波人怨念力量的同時水漲船高,一點也不在意這種痛苦。
他其實並不覺得成為長生種對於短命種不好,希臘神話的諸神充分說明了人類對於長生的幻想,但是作為一個年輕的短命種,他也不覺得人有什麼非得去成為長生種的理由。
更彆說是以接受亞波人這種存在為目的的長生種,比頭上吊著劍的國王更讓人難受。
亞波人說什麼等夏龍死了他也不怕,可以等,開什麼玩笑,被封印在伊恩星球的不是他又是誰?
他以為夏龍不會處理好亞波人?
等夏龍快死了,他就近找個無生命的星球直接把亞波人封印了,或者送去光之國,給超人阿光當研究材料,被抽力量做玩具一輩子
遠處公園的入口,花圃中綠色的植被在陽光下青翠嬌豔,大部分都是新種上的,破壞神正躡手躡腳的走進來,像是誇張的在模仿出故障的機器人一樣。
他的頭上不知何時已經戴著紅色的有著棒球隊標誌的鴨舌帽,用來遮住他時不時會露出的詭異微笑的臉倒是合適不過。
對於一個孩子外貌的臉蛋來說,超獸的微笑簡直就是可怖。
“繼續注意異次元的反應,同時觀察是否有異常能量的波動,但是一旦發現不要出手,如果不能第一時間傳達給我,可以潛伏觀察,在被發現前要撤退,一切行動以不暴露自己為前提。”
把破壞神叫回來的夏龍言簡意賅的說道;
【遵命。】本質上是生物兵器的破壞神笑著答應下來。
在夏龍用嘴巴低聲說完這番話後,他倆都走出了公園。
但一直過了半個小時,破壞神又以孩童的模樣悠悠然走出了公園,而夏龍則看不見了。
半個小時之後,在車站前不遠處的一處咖啡廳。
最裡邊的一個桌前,一位看起來約莫二三十歲,手指修長的年輕男子坐在椅子上,皺著眉頭喝著咖啡,邊看自己擺在桌子上的一個本子。桌子底下倚著桌腿放著一個棕色的背包。
咖啡館的門鈴響起,不過坐在最裡麵桌前位置的男子沒有發覺,還有與腦中的信息做鬥爭,等到那個人拉開椅子在他的麵前坐下,他才抬起頭。
“來了啊,抱歉,假期也要拉你出來。”
夏龍;“你看起來挺開心的。”
男人咧開嘴一笑,他看起來是那種經常出入戶外的類型,眼睛很有神。
“那當然,我等著大新聞呢!”
——白穀一也,是個記者。
夏龍一邊叫來服務生也入鄉隨俗點了自己不喜歡的咖啡,一邊和男人攀談起來。
就是之前說過的那樣,夏龍之所以混入地球防衛軍,是因為作為地球防衛軍的官方人員,在體製內可以很方便的得到情報,這是編外人員怎麼也做不到的。
但是蛇也有蛇道,出現在官方的信息幾乎都是那種已經發生,確定,或者被觀測的事件。
比如超獸的襲擊,異常事件的出現,過大能量的出現,總之不嚴重到一定程度的事件是沒有資格被出現在地球防衛軍中的。
而夏龍的目的和地球防衛軍先天性就存在差異,他們主要是阻止入侵,夏龍不僅阻止入侵,還得小心宇宙人在地球中的混入,滲透。
而這種信息是軍人不方便單獨做的事情,至少也得是龍隊長那種級彆才有資格提出,但夏龍現在的身份並不足夠,所以必須準備更多的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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