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龍昏了七個小時後醒過來了,醒來的時候他的精神還不能清醒,唯一的記憶就是最後自己撐到破壞神來接自己,然後陷入昏迷,之後的事情就全都忘記了。
當時誰要是把他一刀殺了,夏龍反抗都不會反抗。
醒來第一件事夏龍想的既不是超獸,也不是女孩,反而是那個被自己掏了“心臟”的亞波人。
夏龍當時因為沒有時間反應過來,所以感受不深,但是強化後的精神倒是讓他把當時的場景都深刻的記下來了。
此時回憶起來掏出亞波人的心臟時那溫熱黏糊的感覺,還有捏破那脆弱臟體時的噴濺與乾癟,回想過來就是一種心情,滲人。
夏龍以前沒穿越的時候接觸過死的動物,體型稍微大的那種,因為剛死所以身體還溫熱,看著倒是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摸上去的時候。
觸感毛茸茸的,關鍵血仿佛還是熱的,摸上去溫熱,好像還活著一樣,握著的時候雖然一動不動,卻恐懼下一秒就會活過來。
那次摸過之後和這次的感覺一模一樣,也是滲人。
這個時候才能明白火藥是一項多麼偉大的發明,能殺死人反而是其次的,真正可怕的是讓殺人成為一件隻要動動手的事情,他把殺人的嚴肅與沉重全部剝離,使得從未鍛煉過的人也可以成為合格的戰士。
腦袋中無法避免的回想起殺人的手感後,夏龍很快壓下了這種不適,這不倒是因為怨念鍛煉過的原因,而是另一個更強大的原因與疑惑,一想起這個,就算是在失血過多的後遺症中,他也無法避免的感到血壓升高。
拉德蘇朱在關鍵時的倒戈,險些讓夏龍喪命。
隻要回過神來想到這個,夏龍第一反應是現在太安靜了,拉德蘇朱那個狗雜種怎麼沒叫(詛咒)自己,而且他當時做了什麼讓夏龍突然一瞬間的能量失去控製。
毫不誇張的說,夏龍差點被那一手整死了,如果不是夏龍反應夠快,自己被掏的就不是肚子,而是同樣的心臟,即便如此他也切身用自己的腳丈量了一下瀕死之感。
說到這裡夏龍就想起來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摸上去的手感不太對。
他現在是在床上,但是好像是某個旅館的房間,自己的身上蓋著被子,但是衣服什麼的都沒換。
夏龍拉下自己身上的被子,看到腹部那有些破爛的衣服下,被疤痕分隔開有明顯膚色差異的白色肌膚,不禁苦笑,這樣一笑的瞬間,痛感傳來人,讓他吸了口冷氣,不過他還是感覺很僥幸的。
“那一手應該把我的內臟毀壞了不少,這樣也沒死,就算加上破壞神與我的治療,這副身體在高位文明麵前還是不入眼嗎,完全不能算人類了。”
隻是動一下,不僅腹部包括身體各處還是會傳來痛覺,夏龍呲了下牙,真是恨不得把痛覺直接切除,甚至想要直接睡過去,但是還不行,他強撐著下了床,來到窗戶前掀起拉開窗簾。
做完這些動作他的頭上已經布滿了密密的細汗,不過在看到外麵那一幅風雨肆虐後的樣子,他放心下來。
這裡還是調布市,看來艾德得斯被消滅了,城市沒有被毀滅,女孩的命不知道怎麼樣,但是他已經儘到一切了,剩下的也隻能看天意。
還有就是看樣子自己沒有昏睡太久,破壞神在自己很遠的地方,那麼看來塔克隊那邊也沒有出現問題,雖然他還稍微想了想北鬥那邊的情況,但是他們兩個應該也不至於出問題。
夏龍轉身貼著窗戶下麵的牆壁滑到地上,慢慢的控製的喘氣,然後他直接說話了;
“怎麼不出來,拉德蘇朱。”
死寂。
“你和我在一起鬨彆扭?你以為你能用沉默躲過我?”
一片死寂。
夏龍忍不住笑了一下,但是一笑就牽扯到沒有養好的傷勢,笑容變得猙獰了一些,但就是這樣腦海中的亞波人也沒有說話。
要不是他還能感應到身體深處的亞波人,還會以為體內的亞波人死了或者逃走了呢,但是他能肯定對方還在,隻是不說話,裝聾子而已。
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至少成功後,他的心情也變好不少。
我記下了,那個怨念——原來被稱作火種的運行方式。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雖然還沒有試過,但是傷勢好後嘗試幾次,下次就不會被這種手段再傷到了。
而且我也算是變強了,果然自己就算再小心,還是小看了拉德蘇朱,他對力量的掌握方式比我高超多了,就算學到了一些也不過是皮毛,怨念還有更加深入開發的價值,自己所謂的催眠,同步,定位追蹤都太小兒科了。
夏龍悄無聲息的在身體內布置更加複雜的過濾網,對他的這些舉動,某個憎恨凝聚體是一聲不吭。
“呼”
稍微抬起頭,呼出一口氣,感受身體傳來的強烈痛楚,夏龍喃喃說;
“這樣的話得養傷啊會養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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