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趕來的醫務人員可以說井然有序,訓練有素,他們像是魚湧而入的軍用衛生員般進入病房,並把大古一腳踢出去。
大古尷尬的站在走廊旁,靠在牆壁上愣是等了半個小時。
一個護士走出來,看見大古後愣了一下;“您可以去樓下的沙發等一會。”
大古則有些局促不安,他問;“請問正木敬吾先生怎麼樣了?”
護士搖了搖頭。
“沒什麼,老問題了”
“老問題”
大古沒能說出更多話,於是隻能保持沉默。
“我們本意是希望正木敬吾先生休息更多的,不過他的精神狀況不受所有人控製。”護士委婉的說,“如果您不介意,可以在下麵稍微待一會,我們有全天開放的食堂,您或許也累了,可以休息一會再來這裡,而且,正木敬吾先生可能也需要一點時間。”
“好的”
大古的確已經有些肚子餓,但是他魂不守舍的下去找到那個包含中西餐的食堂,吃飯時都還在發呆。
等他再次來到正木敬吾的房間,是二十分鐘之後。
這次由於之前正木敬吾的發作,有人陪同大古見正木敬吾,
正木敬吾換了一身新的病人服,保持他第一次進來時的那個姿勢。
大古這次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隻能沉默的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正木敬吾轉過頭來看著他,瘦削的臉上似乎還留有汗珠劃過的痕跡,但感情的色彩仍舊很淡,像是有什麼人把他本來色彩繽紛的畫質用橡皮抹去了。人陡然空了一片。
在離去之時的那短短一刹,他才從這個人生陡然失去了一部分的男人口中得到隻言片語。
“你也看到了,為什麼選擇你?”
他的眼眸中不含情緒,大古卻似乎能從那句話中看到積年累月的風霜,
那是某種用儘前半生一切來努力,最後卻被被焚燒的模樣。像墓前燃燒後的飛散在空中的易碎灰燼,陰澀,還有死亡。
嘩嘩——哢。
大古擰上了花灑的開關,水流立刻停止,因為失去了傳播熱量的水流,驟然在空氣中暴露的身體不適應那溫度而感到寒冷,大古取下毛巾,心不在焉的擦拭身體。
當他擦拭身體,穿好衣服來到床邊的時候,通訊也亮起。
“所有成員,朝霧高原有異常情況,立刻來司令室集合。”
朝霧高原有人觀察到明顯的“uap”(不明空中現象),但是卻沒能被雷達所掌握,大古,新城和麗娜作為調查隊員來到朝霧高原。
戰機首先環視了一遍,但什麼也沒有發現,於是把戰機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