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分為多種。
諸如第一種,預言到的未來是無法改變的,為了改變而進行的行動,最後反而會促使預言的實現。
第二種,預言到的未來是可以改變的,已經知道未來的人去改變之後預言也會隨之變化。
第三種,預言是完全獨立於預言者,預言到的事物是預言者本身連乾擾都做不到的。
在細節處有所變化,但總體來說分為“可以改變”與“不可以改變”。
德拉西翁所得知的預言雖不知曉是以何種方式做出,但必定是可以改變的。
如若不然,兩千年前聖德羅斯的悲劇完全沒必要讓傑斯提斯去阻止,兩千年後也不必來毀滅地球生命。
這一次又一次兩千年,證明在相當長的時間內,德拉西翁堅持了毀滅少數拯救多數的正義,這代表這一定是有成效的的所以才能維持。
而德拉西翁未能阻止聖德羅斯的悲劇,也代表德拉西翁的判斷並非絕對,人類這個被預言成為禍害的文明,在兩千年後並非一定會成為禍害。
"那我們也相信他們吧,兩位光之戰士,一位信使,以及人類在最後都一直傳送過來的消息。"
這時,遙遙的在地球上,一直負責向無名電波那一方傳播消息的人從自己的屏幕上得到了回信。
回信很短,翻譯過來隻有兩個單詞。
“希望”
一艘又一艘葛洛卡母艦,一艘又一艘千兆恩多拉在宇宙中接連消失,隻有那仿佛宇宙空洞的旋渦仍舊存在於宇宙的背後,但不久也將離開。
“德拉西翁!”
夏龍這時心靈感應說道。
“你所說的信使是什麼意思,你稱呼雷傑多為傳說中的戰士我可以理解,但信使是稱呼我的嗎?為何要稱呼我為信使,你知道我是什麼嗎?”
德拉西翁,或者說那個傳出德拉西翁意思的彩色旋渦,浩瀚無比,粗略估算也是地球的數十倍,聽到夏龍的疑問後,從那個旋渦中傳出來平靜無比的心靈感應。
“我當然知道,來自異界的信使。”
“你是一位陌生的信使,但已經在這個陌生的多元宇宙經曆了很漫長的一段旅途了吧。辛苦你了,拯救星之靈魂的道路是曲折而繁複的,雖說我無法給予幫助,但祝福你,希望你道路的儘頭可以取得珍珠,榮耀的衣袍,光輝本質。”
“我不理解你的意思。信使是什麼意思?”
“從外界而來的信使,被選定的具備拯救資格的光明的種子,當你第一次得到星辰認可的時候,你便是一位信使。不過的確很奇怪,以我的角度來看,你早早的就具備了這種資格,卻似乎仍未掌握跨越宇宙與星神的力量。”
德拉西翁那巨大的的旋渦平靜的傳來邀請。
“是嗎你還什麼都不知道。要隨我一起來嗎,雖說我隻希望我視野的這片多元宇宙能得到安寧就好,但若是你願意的話,我至少能為你的旅途提供一點助力。”
“夏龍先生。”
高斯——不,春野武藏忍不住說道。
他和夏龍隻是剛剛相遇,如果可以,他還希望和夏龍多說一點話。
“”
傑斯提斯則是沉默不語。
夏龍看了他們一眼。
“再見了,雖然相遇很短暫,但以後還會有再見麵的的那一刻的。”
夏龍飛向德拉西翁那巨大的旋渦,他們之間的距離何止數十萬公裡,但是當他飛行的時候,身體就已經接近了那巨大的旋渦,仿佛是旋渦靠近了他,或者他與旋渦本身之間其實本沒有距離。
“還要告彆嗎?”
這是德拉西翁獨獨對夏龍一個人說的話。
“不該道彆的人我都已經道彆了。”
“那麼就走吧,你們之間還有再見的那一麵。”
夏龍在離旋渦極近的地方停住,身體卻已經隨著旋渦開始消失,德拉西翁這個巨大的存在,裹著夏龍一起消失。
夏龍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了仍舊停留在宇宙空間中的兩位戰士,還有他生存了兩年的藍色的星球。
隨後,那些再次被拋擲身後。
無法知曉的空間。
“德拉西翁,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你。”
“我知道,不過,並非所有的事情都由我告訴你最好。很多知識的獲得最後仍比不上親身體驗,這點想必你也清楚吧。”
“剛才,你所說的話稍微勾起了我的記憶,信使,珍珠,榮耀的衣袍,還有所謂拯救星之靈魂的旅途,雖說還無法理解,但和我印象中的一個說法可以連上。就是諾斯替宗教。”
“沒錯,知道這一點你便知道了絕大部分,通曉了了解現實的鑰匙。雖說還存在某些不足,但是那些不足,乃至於不同,你在以後的日子裡便會知道。”
“不,希望你彆這樣說,先不說人類對於一個靈性的宗教居然可以擴展至整個宇宙規模,真正的意思我都已經差不多遺忘乾淨了,算是拜托你,從零給我說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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