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宋誠的“金蟬戒指”是個無解的“bug”。
主導世界的是人,金蟬戒指可以操控人心,人心既然都被操控了,什麼堅船利炮不全都是枉然嗎?
宋誠隻要開啟巨龜戰艦,直接‘瞬移’到蒙古大軍的中軍汗廷,然後用‘金蟬戒指’一鳴叫,擒賊擒王,讓古爾汗跪地謝罪,那不一切都ok了嗎?
但任何法器都有“能量耗損”一說。
宋誠在用金蟬戒指收複60萬大軍的時候,金蟬到處飛,不停的鳴叫,已經把它的“體力”給耗光了。
當個鑰匙,開啟戰艦沒問題,但再想像收複李成的部下那樣,讓蒙古大軍的汗廷臣服自己,那已經是不可能了。
除非讓它好好的休養上一年!
故而,宋誠決定,直接移動到他們汗廷的位置,把他們的大汗給‘請’出來!
然後,再在斡南河畔建造一係列的城市群,駐兵震懾周遭,徹底解決草原遊牧民族南侵的問題。
其實,古時候的中原王朝也想這麼乾來著,但是補給運輸就是個大問題。
就算不考慮沿途襲擾的因素,光是運輸的成本就是個天文數字,而統禦這些地方又不能種地,給農耕文明帶來利潤,故而草原遊牧政權就像是一個大大的包袱,壓得曆代王朝上不來氣。
但隻要開動巨龜戰艦,運輸成本就根本不是問題了,可以有源源不斷的物資運送過來。
而當地的畜牧產品,還有礦石之類的,也可以通過巨龜戰艦運回,發揮出這片土地最大的價值。
一旦糧食補給充沛,當地的遊牧民族也不用再隨著水草充沛與否遷徙,能夠形成定居的人類聚落,然後再以王化禮教熏陶之,慢慢的就可以去其野性,同化為自己的子民。
宋誠和魏昭宗的思路是不一樣的,魏昭宗形如烈火,凡遇不爽,直接車輪放倒,全部屠平。
而宋誠則想著實現文化上的認同,讓天下都是一家親!
在漠北和漠南,宋誠計劃安排兩個王爺駐守,而最好他們的母妃都是當地的女子。
其實,他也考慮過另一種方案,就是給阿史那芸‘複國’!
讓突厥這個曾經的大帝國,成為自己治下的一個諸侯國,大宋國實行“郡國並行”的方法,讓阿史那芸成為突厥國的女王,駐守草原,而他的孩子直接繼承母親的君位。
反正有巨龜戰艦在,自己想去見他們母子也方便。
但又考慮到一個文化認同的問題,突厥和蒙古,是血統完全不同的兩個民族。
突厥民族是匈奴的一個分支,而蒙古則是來源於東胡,跟契丹人在古代的時候是一家!
匈奴和東胡,原本就是死敵。
東胡被匈奴給打散後,分裂成了兩支,以山為名,退居烏桓山的叫做烏桓,退居鮮卑山的叫鮮卑。
後來,在呼倫湖周邊,以興安嶺為界,鮮卑又分裂成了兩支,南邊的是契丹,北邊的是室韋。
後來室韋又分裂出了很多部落,在額濟納河流域其中有一個部落叫做蒙兀室韋,這也就是蒙古的前身,而蒙兀的意思就是‘永恒的火焰’!
所以,蒙古人和契丹人之間的關係,就像南北朝鮮一樣,實際上人家倆是一家,語言也相通。
這樣的話,讓阿史那芸返回草原統治,還不如讓契丹人返回草原統治更好!
然而,這裡頭的矛盾關係也很是複雜,不能武斷的下決定,還先會會那個古爾汗再說!
另外,他們的汗廷具體在哪兒這也是個大麻煩!
古代的中原王朝,每次都無法消滅遊牧民族的有生力量,就是因為他們神出鬼沒,找不見聚居地,畢竟不是每個將軍都能像霍去病一樣,天生自帶‘北鬥導航係統’,可以直接鎖定對手的老巢。
找不見老巢,自己的巨龜戰艦就無處落腳。
於是乎,宋誠隻能是通過部分俘虜的口述,還有麾下契丹貴族的描述,以及“世界堪輿圖”上猜測的位置去試
在草原上開一道“地穴”,然後派出騎兵去周遭打探,發現目標後再實施偷襲。
而前線晉陽城被圍,這個刻不容緩,宋誠又直接調派了呂亞樓率領30萬大軍北上,去支援前線!
另外,哥舒漢也而得到了宋誠的命令,立刻從漢中調回,駐守西京。
之前的那種用投石器橫掃一切的打法直接作廢,從陣地戰回歸到騎兵的運動戰,跟敵軍周旋,隻有這樣,才能找機會殺傷敵人。
如若還像以前那樣,射程不夠,那隻有死路一條!
另外,宋誠從俘虜的口中得知,蒙古的火炮之所以能夠發明出來,是因為跟西域之間的貿易。
紅衣火炮的原型是從斡羅斯那邊兒流傳過來的,到了蒙古以後,又經過了進一步的升級和改造!
如若不然,連煉鐵都不會蒙古怎麼能生產出這麼先進的火炮來?
這讓宋誠也意識到了,這個世界的西方,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蒙昧!
不能以“老眼光”審視這幫人,自己要有一定的危機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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