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實不相瞞,外臣這次來,名為出使,實為避難,王城已是地獄深淵,外臣真的不想再回去了,還望陛下收留”赤祖跪地懇求道。
宋誠沒有說話,而是微微的轉動了一下自己的金蟬戒指。
登時,那金蟬在大殿之內就發出了刺耳的蟬鳴聲,驚得那些吐蕃使者一個個瞠目結舌。
雖然說,宋誠的金蟬戒指,在收複南乾六十萬大的軍過程中已經耗費了大量的能量,但不至於透支到了不能用的地步,體察某一個人的人心,還是夠用的!
仔細觀摩聆聽下,他已經看透了赤祖是咋回事了。
這小子和當初的耶律阿保一樣,已經被‘精神控製’了,說話口不應心。
隻不過,他的情況比耶律阿保的要簡單些,隻要拔掉額頭上插的那根羽毛就可以了。
而控製他的人,無疑正是趙秉真口中,那所謂的‘禿鷹國師’,羽毛就是最好的證據!
這赤祖要留下來不走了,目的也很簡單,想取得自己的信任後,裡應外合的向國師泄露情報,好讓其知己知彼。
相當於國師長了兩雙眼睛,一個在城裡,一個在城外。
“嗬嗬,”宋誠冷冷一笑:“你留下來可以,但總得有人向吐蕃國王轉達朕的旨意吧?”
赤祖說:“陛下,可讓其他使團成員回去,轉達陛下的聖旨!”
“好吧,”宋誠輕輕一擺手,一瞬間,所有人都沒看清咋回事,赤祖一個大活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其他的使團成員麵麵相覷,嘴巴都成了“o”形。
宋誠沉吟道:“爾等回去,告訴你們的國主還有國師,立刻停止對暹羅、蒲甘等國的戰爭,撤回軍隊,並且親自來王城謝罪,朕給他們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個時辰之後,如果還不來請罪,那朕就推平吐蕃舊都,自己去抓他們!”
“諾!”吐蕃使者們一個個嚇得麵無血色,在侍衛們的護送下退出了大殿。
而那被國師控製的吐蕃王子赤祖,一愣神的工夫,再看周遭,哪裡還有什麼大宋朝的王城?
分明就是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的荒漠,雖然是白天,但天上卻沒有太陽,他一臉懵逼,腦子半天也沒反應過來是咋回事?
而操控他意識的吐蕃國師次仁達旺則是“看出來了”,這赤祖被宋誠給流放了。
此刻的他,可能是在千裡之外的西域
這宋誠果然陰鷙腹黑,難以捉摸,赤祖都那麼跪舔他了,他還要如此作為明顯是不信任他。
“國師,到底什麼情況?”
吐蕃王宮內,國主達磨緊張的問次仁達旺。
次仁達旺長歎一口氣:“陛下,大宋皇帝,要使者帶著咱倆的頭顱去見他,如若不然,一個時辰後,他就開始攻打我們,讓吐蕃化成一片齏粉。”
“什麼?”達磨一臉駭然,眼珠子快速的來回轉著。
“陛下勿憂!”次仁達旺說:“白天我們進攻他們吃虧,可以拖到晚上,臣有足夠的把握拿下大宋的新城,活捉他們的皇帝,”次仁達旺道。
“國師!您真有把握嗎?可是,他們一個時辰之後就要攻城了!”達磨駭然道。
“嗬嗬,”次仁達旺說:“陛下,對方所要著,不過是頭顱耳,陛下的頭顱肯定不能給他們,但是臣的頭顱,他們要幾個,臣可以給他們幾個,”次仁達旺笑道。
達磨驚駭道:“國師你?把頭顱給他們,你還咋活呀?”
“哈哈哈!”次仁達旺笑道:“陛下勿驚!豈不知佛法有千相,千頭,千手,給他們一個不打緊的,到時候可以讓使臣回複他們,大宋皇帝想要國師的人頭可以,但是想要我們國王的,這未免有些過分,我們已經按照大宋皇帝的要求,將國師就地正法,砍下他的頭顱奉上,如此誠懇的向大宋皇帝示好,還望大宋皇帝也能退讓一步”
“哼!”達磨也火了,拍案而起:“這大宋皇帝欺人太甚!明白著就是想滅國之前,戲弄羞辱我們一番!不過我們如何討好,都是沒用的!”
“陛下!”次仁達旺說:“陛下不要生氣,隻要我們能夠拖到黑夜,臣就可以消滅他們,我們所需要的,隻是時間!”
他頓了頓繼續說:“這大宋皇帝來的太突然,我們也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如若不然,昨天晚上我們就可以將其剿滅之”
“國師,隻是這樣,太委屈你了!”達磨一臉惻隱道。
“誒~!”次仁達旺笑著,擺擺手說:“小事一樁,方才我已經借助赤祖的眼睛觀瞧了一番大宋王城的內部,外強中乾,不足為懼耳,陛下放下,這對我們來說也是個機會正好大宋皇帝就在這裡,我們將其誅殺,他又沒有成年子嗣,那麼中原的萬裡江山,陛下不就唾手可得了嗎?到時候,陛下就遷都到中原,也當一當這中原皇帝是啥滋味兒。”
次仁達旺的一番話,說的愚蠢的達磨轉憂為喜,竟也躍躍欲試,興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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