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奇踱步至佳楠身旁,剛欲蹲下查看傷勢,佳楠像是被觸發了某種應激反應,嬌軀下意識地往旁挪了挪,俏臉瞬間漲紅,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出先前陸奇為她敷藥、檢視傷口的畫麵。
雖說知曉陸奇本職是醫生,且此次傷口位置並非那般尷尬,可她心底那道坎,仿若高聳的壁壘,始終難以逾越。
再一聯想到陸奇平日在營地裡與其他女子親昵互動、談笑風生的模樣,佳楠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百般不是滋味。
陸奇見狀,伸出的手懸在半空,動作生生僵住,他直勾勾地凝視著佳楠,眼神裡透著幾分無奈與誠懇,開口解釋道:
“佳楠,我既不是那莽撞粗野的黑熊,更不是心懷不軌的歹人,你這般怕我作甚?放寬心,我不過是按規矩給你瞧瞧傷口,絕不會有任何逾矩之舉。”
佳楠聞言,輕咬下唇,猶豫片刻,終是長舒一口氣,微微側身,將受傷部位朝向陸奇,以示配合。
陸奇雙手輕抬,小心翼翼地解開包紮傷口的衣物,一層又一層,動作輕柔得生怕弄疼了她。
待傷口全然展露,陸奇眉頭微微一蹙,目光落在手中那沾染血跡、臟兮兮的布條上,神色凝重起來
“眼下這兒沒乾淨布料能重新包紮了,得趕緊回營地去。雖說傷口現下已止血,可若不及時敷藥,後續感染發炎,那麻煩可就大了。”
言罷,陸奇調整布條位置,手法嫻熟地為佳楠重新包紮妥當,動作間滿是專注與細致。
其實,陸奇心底對佳楠這體質著實稱奇。初次受傷時,那傷勢遠比這回嚴重得多,可如今再瞧,往昔創口愈合良好,雖說留下些疤痕,卻已無大礙,不影響康健。
這回從天坑墜落,自己在坑底昏睡大半日才蘇醒,佳楠不僅昏迷許久,還被木枝刺得鮮血淋漓,孰料僅一夜休整,便能清醒如常。
陸奇暗自揣測,難不成黑幫生涯裡頻繁的打鬥,讓她練就了這般超強恢複力?果真是個奇女子!
陸奇收斂思緒,雙手穩穩扶住佳楠,動作輕柔地助她起身。
佳楠起身瞬間,眉頭緊皺,嘴角輕抽,那強忍疼痛的表情儘顯此刻傷口仍折磨著她。
陸奇將她交付給袁姍姍,轉身便在這狹長逼仄的井坑中踱步探尋,目光如炬,仔細搜尋著可供攀爬出去的路徑。
一番勘查下來,結果卻不儘人意。
四周不見蜿蜒垂落的藤蔓,石壁陡峭,尋不出一條合適的攀爬路線。
唯在一處角落,植被繁茂,看似有攀爬可能,可距離頗高,難以企及。
且那角落空間狹窄,枝葉交錯縱橫,仿若天然的“迷障”,貿然攀爬,稍有不慎,便可能失足墜落,更彆提裡頭或許潛藏著毒蛇之類的危險,稍有差池,性命堪憂。
權衡之下,陸奇果斷放棄,繼續沿著坑壁尋覓。
直至行至右側深井處,陸奇眼眸一亮,終是發現一條窄徑,雖陡峭難行,卻有攀爬出去的希望。
他滿心歡喜,趕忙折返,領著兩女前去查看。袁姍姍抬眸望向那岩壁,神色瞬間凝重,眉頭擰成個“川”字,憂心忡忡道
“陸奇,這太險了呀!稍有失手,後果不堪設想,這坑深得很呐,咱還是再找找彆的地兒、彆的路吧。”
陸奇撓撓頭,麵露難色,心裡清楚自己幾乎把這坑底翻了個遍,其他地方實在是無路可尋,可瞧著袁姍姍這般關切模樣,心底竟湧起絲絲暖意,那被人關懷的滋味,像春日暖陽,熨帖心間。
佳楠在旁,瞧著袁姍姍反應,心下暗自思忖
“這還是往昔那個果敢颯爽的袁姍姐麼?以往這種冒險事兒,不都是吩咐小弟或者那些個男人去做,怎如今這般關心陸奇,全然沒了往日做派。”
念及此處,佳楠心下明了,自家小姐怕是深陷“情網”了,可一想到回都市後,該如何向老爺交代,老爺懲治人的狠辣手段瞬間浮現在腦海,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暗下決心
“不行,得想法子斷了袁姍姐對陸奇這份關心。”
“陸奇,我瞧這兒就成,彆的地兒哪有這好爬、好上去呀!你麻溜上去,找根粗壯藤蔓來,再把我和袁姍姐拉上去唄!”佳楠急聲催促。
“佳楠,你胡說啥呢!這兒危險得很,你這不是把陸奇往火坑裡推,讓他冒生命危險麼!”
袁姍姍趕忙打斷佳楠,心急如焚,拉著陸奇便要往彆處尋路。
佳楠見狀,氣得直跺腳,心想著:“扶著我走到這兒,又拉著陸奇跑了,把我晾這兒算咋回事!”
再瞧袁姍姍拉著陸奇手那親昵模樣,佳楠恨得牙癢癢,剛想抬腳跟上去,卻因牽動傷口,疼得“嘶”了一聲,隻能眼巴巴望著兩人背影,慢騰騰跟在後頭,滿心委屈與不甘。
三人在井坑下兜兜轉轉,來來回回尋了三圈,終又繞回原地。
佳楠此時麵色鐵青,眼神似能吃人一般,狠狠瞪著兩人,那架勢仿佛在控訴兩人的“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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