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奇的目光緊緊鎖住那女子,見她這般異常反應,心中疑竇叢生,剛欲抬腳上前探尋個究竟,卻冷不防被一直如影隨形跟在身旁的男子從身後猛地攔住。
那男子神色凝重,語氣急促地勸道:
“陸兄弟,此事絕非你想象的那般簡單,其中糾葛錯綜複雜,你還是莫要涉足其中為好。倘若你執意過問,怕是會平白無故地招惹上諸多不必要的麻煩,到那時,可就追悔莫及了!”
陸奇心中雖滿是憤懣與不甘,但權衡利弊之後,還是緩緩收回了已然邁出的腳步。
他隻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那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女子被四個凶神惡煞的大漢抬進了不遠處那間破舊的草屋之中。緊接著,草屋內便傳來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毆打聲。
“瑪德,叫你跑!叫你跑!”
一個粗暴低沉的聲音響起,聲音中滿是戾氣。
“再跑小心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另一個聲音惡狠狠地威脅道,那話語直接穿透草屋的牆壁,直直地刺進陸奇的耳朵裡。
“彆以為老子真的不敢殺你,要不是老子今天運氣不佳,沒有找到那個逃走的臭小子,壞了老子的心情,不然早就把你給辦了,若是再有跑的舉動,老子就讓你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
這聲音中透著一股狠勁,似乎真能做出那殘忍之事。
草屋裡的幾人似乎正將那女子當作發泄的對象,拳腳如雨點般落在她的身上。
可那女子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一般,嘴裡被堵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從嘴裡發出嗯嗯嗯的痛苦低吟聲,那聲音飽含著無儘的痛苦與絕望,在這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淒慘。
雖說奇震四人的怒罵聲並非震耳欲聾,但在這靜謐的環境裡,陸奇卻聽得真真切切。
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心中暗暗咒罵道:
“這幫可惡至極的畜生!居然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下如此毒手,簡直是喪儘天良,真該千刀萬剮!”
同時,陸奇的腦海中飛速運轉,瞬間明白了為何奇震會與自己相遇。
原來,他剛剛是外出追人去了,怪不得初見自己時那般小心翼翼、如臨大敵,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待那四人在草屋內對著被抓回去的女子儘情地施展了一番拳腳,宣泄完心中的怒火後,才裝模作樣地整理了一下衣衫,人模狗樣地換了一副截然不同的表情,大搖大擺地從草屋內走了出來。
王俊率先一步跨出草屋,臉上瞬間堆滿了虛偽的笑容,那笑容在陸奇看來是如此的刺眼。
他滿臉堆笑地對著陸奇解釋道:“哈哈哈!哎呀,陸兄弟,實在不好意思啊,讓你見笑了。方才那女子乃是我的未婚妻,我們一同流落到這荒無人煙的海島之後,她竟然背著我與一個小白臉給好上了。
被我偶然察覺之後,那膽小如鼠的小白臉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毫不猶豫地將她拋下,自顧自地逃命去了。
我這也是一時氣憤難平,不過是略施懲戒罷了,陸兄弟可千萬彆往心裡去呀!”
此刻的他,全然沒了草屋內那副凶神惡煞、令人膽寒的模樣,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奇震也緊接著走上前來,臉上帶著一絲尷尬與歉意,對著陸奇說道:
“哎呀,讓陸兄弟看笑話了,這說到底都是王俊兄弟的一點個人私事,本就不該拿到台麵上來說,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咱們還是莫要在這上麵過多糾纏了。”
“那個,陸兄弟啊,我們幾個剛剛已經仔細商量過了。你看這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若是我們去了你的營地,回來時走夜路的話,難免會遭遇各種未知的危險。
人多力量大嘛,多幾個人總歸是更安全一些。我們這麼安排,陸兄弟你應該不會有什麼異議吧?”
奇震大大咧咧地解釋了一句後,便又迅速恢複了那副鎮定自若、波瀾不驚的表情,一本正經地盯著陸奇說道。
“五個人都去?這幾個家夥打的什麼算盤?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摸清我營地的具體所在位置,以便日後圖謀不軌呢?還是忌憚我營地裡的人手眾多,怕自己會吃虧,所以才想出這一招呢?嗬嗬,看來在他們這群人的心中,所謂的信任二字根本就是一文不值,毫無分量可言!”
聽到奇震的話,陸奇的腦海中瞬間閃過諸多念頭,暗自思忖著。
然而,陸奇的臉上卻依舊神色如常,沒有絲毫波瀾,他淡定地回複道:
“奇哥,這能有什麼問題呢?你所言句句在理,都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無妨,那咱們這就出發吧!”
言罷,陸奇率先邁開大步向前走去,身後的四人不禁麵麵相覷,他們的眼中皆閃爍著興奮與玩味的光芒,那神情仿佛是在暗自慶祝著某個即將達成的、不可告人的陰謀得逞一般。
“奇哥,這小子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啊?你看他,怎麼感覺不到他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呢?就好像一潭死水,平靜得讓人心裡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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