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薑槐站在洗漱台前,本來隻是刷牙洗臉這麼稀鬆平常的事情,現在的他卻萬分緊張。
自從嶽秦山的訓練開始之後,他便必須要在日常生活中學會如何對自己的力量收放自如。
比如早上刷牙的時候,他也必須要讓骸骨覆蓋住自己的手指,那脆弱的牙刷起初剛剛被握住便會立刻碎裂。
而現在。
他至少可以用那被骸骨覆蓋的手指穩穩握住牙刷了。
“慢慢來,穩住。”
薑槐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用另一隻手捏住牙膏,一點點地將牙膏擠在上麵。
“成功了!”
遙想幾天前,自己就算再小心,這牙膏也會爆出來噴自己一臉。
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刷牙環節了。
就在薑槐要將牙刷塞進嘴裡的時候,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推開。
嚇得薑槐一個激靈,就這麼一哆嗦,牙刷直接被捏斷,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每天早上都這麼慢,你煩死了。”
一臉沒睡醒的陸晚吟披頭散發走了進來。
“快出去我要洗澡了。”
“今天不是周末嗎,又不用上課,你起來這麼早做什麼。”
薑槐問道。
自從陸晚吟和自己住在一起之後,薑槐就隻能睡沙發了。
陸晚吟倒是說自己不介意,睡一起也可以。
關鍵是薑槐現在並不怎麼需要睡覺來補充體力,而且最關鍵的是陸晚吟的那個睡相太可怕了。
而且這丫頭還要說夢話,大半夜的薑槐在客廳都能聽到房間裡不停傳來咯咯咯的笑聲,那感覺簡直太瘮人了。
“你不是說,今天讓我請你去看電影嗎。”
陸晚吟白了薑槐一眼,然後直接開始脫起了衣服。
“唉唉!乾嘛呢!等我先出去啊!”
薑槐罵罵咧咧地走出了浴室。
然後回想剛才陸晚吟的話,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昨晚請她吃了燒烤,陸晚吟說不知道怎麼感謝自己。
於是薑槐就順口說了一句:“明天不是周末嗎,要不你請我去看場電影唄。”
沒想到這丫頭還當真了。
那這麼說豈不是算約會了?
薑槐可沒怎麼經曆過這種事,之前追求陳寧的時候,對方基本不會和自己出門。
隻會在和朋友們聚會完之後打電話讓薑槐過來接,順便把單買了。
有時候薑槐都感覺自己是個管家而不是他的追求者。
“想什麼呢?”
就在薑槐回憶艱苦歲月的時候,陸晚吟那濕漉漉的頭發從後麵耷拉在了薑槐的肩膀上。
與此同時一股淡淡的幽香飄入了他的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