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一消息的薑槐第一反應是讓陸晚吟辦理退學。
“天輝學院現在就是被人綁在了戰馬上,成功了揚名立萬,失敗了就萬劫不複。”
他勸說陸晚吟,但陸晚吟卻搖了搖頭。
“你剛剛在隔壁吼那麼大聲,夜魔巡遊不當逃兵,怎麼現在又讓我逃了。”
“因為你不一樣!我不希望你出事!”
薑槐沒忍住,聲音大了一些。
陸晚吟捏著衣服角的手指顫了顫。
她緩緩回過頭,略微有些臉紅地看著薑槐。
而薑槐此時也注意到自己情緒有些失控。
他剛想解釋。
就見陸晚吟撅著嘴說道。
“你吼我。”
“啊?不是,我沒有,我就是”薑槐撓著頭,看著陸晚吟那嬌俏可愛的臉蛋兒。
一下就就想起了之前在水族館的時候,自己和她的兩次接吻。
見薑槐的臉越來越紅。
陸晚吟卻是撲哧一聲笑了。
“好啦,逗你玩兒呢。”
她輕輕捧起薑槐的臉頰笑著說道。
“你瞧,人總要成長的是不是,現在我就算看到獸,也不會害怕的走不動道了。”
“但是那是你的家鄉你的父母都埋在那裡。”
甚至屍骨到現在,還沒有人去收斂。
最後這句話薑槐沒有說出口。
但陸晚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黯淡,可立即又染上了一抹色彩。
“不管是我的親生父母也好,老嶽也好”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薑槐的臉頰。
“你也好你們都在用生命保護著我,我很不幸,但我也很幸運,我擁有你們,所以我沒有理由不去麵對自己的過去,你說對嗎?”
就像是在哄小弟弟一樣,陸晚吟溫柔的看著薑槐。
薑槐點了點頭。
人的過去必須去麵對,的確如此。
“但我不想再看你露出那種表情了”他的頭慢慢低下。
想到的是在嶽秦山死的那一刻,陸晚吟萬念俱灰的眼神。
那仿佛失去了全世界,眼中再無色彩的感覺,讓薑槐一樣的痛心。
“我知道自己很脆弱,所以老嶽總是對我說,和人相處,一定要戴好麵具,因為人和人就像冬天的豪豬一樣”
“靠得太遠,會很冷,但是如果湊到一起取暖,又會被各自的身上的刺所傷,所以我學會了若即若離,讓每一個人都和我相處得很愉快。”
“但我其實很害怕,很委屈,薑槐,你知道嗎。”
陸晚吟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我可以讓所有人都滿意,但我還是沒辦法守護我所珍視的一切我甚至不敢去麵對自己的過去。”
她輕輕撫摸著薑槐臉頰的手指在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