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完全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在公共浴室的門口,已經洗完了澡,並且換好了薑槐特意去商超給她買的運動服的墨羽正捧著一瓶熱牛奶蜷縮著身體。
“抱歉啊,時間倉促,隻能買到這套運動服了。”
薑槐也剛洗完澡。
方才頂著濕漉漉的衣服和頭發去商超的時候還差點讓人給轟出來。
墨羽頭上搭著一條毛巾,一邊小口小口嘬著牛奶,一邊抬眼看著屋簷。
雨滴打落在房簷上的聲音很吵鬨。
但卻可以很適時地讓她暫時不去想剛才發生的事情。
明明不應該那麼做,自己現在身陷囹圄,不能將他拉下水。
可不知道為什麼,感性第一次戰勝了這把刀的理性。
而這就像是一個開關,讓她開啟了名為感情的東西,一發不可收拾。
感受著坐在自己身邊,也在擦著頭發的薑槐的氣息。
那剛剛洗完澡之後淡淡的餘溫以及兩人頭發上幾乎相同的洗發水的味道,都讓她的臉頰傳來陣陣紅暈。
“你不要把我當做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墨羽冷冰冰地說道。
“可能比起你我的確是缺乏一些生活常識,但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嬌貴。”
“我知道。”薑槐也拿起一瓶熱牛奶喝了一口。
“唉,這下可麻煩了,菜也都掉地上了,那條魚倒是很聰明,直接撲騰兩下就從橋上掉到河裡去了。”
兩人在水下接吻的時刻就是被那條突然掉下來的魚給打斷的。
那條花鰱就好像是在嘲笑著兩人一般,還用尾巴在兩人眼前擺了擺,然後迅速遊走了。
“就該聽我的,先剁了它,它最好祈禱,不要再落到我手裡。”
墨羽眼神冰冷地說道。
“額,我覺得應該沒有機會再見到了,算了,就當積攢功德了。”
兩人都刻意地去回避剛才發生的事。
可二人的內心卻又如同明鏡一般知曉一切。
至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薑槐。”
墨羽透過濕漉漉的長發偷偷瞄了薑槐一眼。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旱鴨子嗎。”
“”薑槐正在喝牛奶,一下子被堵住了話。
“沒辦法,對水有著天然的恐懼。”
想起上一次,在那胖頭魚的水下巢穴之中。
其實薑槐的內心也是十分慌亂,若不是百骸的軀殼保護著他,可能他當場就要呼吸急促了。
就像有的人恐高,有的人害怕呆在密閉的空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