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槐帶頭走出房間,其他人魚貫而出。經過夏玲玥身邊時,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放慢了腳步。
那少女頹然地坐在地上,雙眼無神,似乎是在為剛才的癲狂感到後怕。
走廊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有工作人員,也有被驚動的遊客。
他們竊竊私語,用好奇又警惕的目光打量著從房間裡走出來的一行人。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而詭異的氛圍。
就在這時,一群身著製服的人從遠處快步走來,為首的正是豐毓秀。
她一看到薑槐,立刻快步上前。
"發生什麼事了?"豐毓秀壓低聲音問道,眉頭緊鎖。
薑槐並沒有認出眼前這位少女。
他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的同伴喝醉了,導致力量暴走,現在已經沒事了。損壞的東西,我們會全額賠償。"
豐毓秀的目光在薑槐臉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判斷他話語的真實性。
最後,她輕輕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們會處理好現場的,賠償問題還請您儘快帶著您的朋友去船上的覺醒者辦事處,我們的工作人員會和您對接。"
走廊裡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夾雜著不加掩飾的鄙夷和恐懼。
一位穿著昂貴西裝的中年男子皺著眉頭,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說道:"果然,這些覺醒者就是一群危險分子。我早就說過,不該讓他們登船的。"
"可不是嘛,"旁邊一位珠光寶氣的貴婦附和道,她用扇子掩住半張臉,眼睛裡滿是厭惡,"這些怪胎簡直就是社會的毒瘤。看看他們剛才鬨出的動靜,簡直就是野獸!"
一個年輕人冷笑著說:"嗬,覺醒者?我看是覺醒了獸性吧。這些鬼東西和獸有什麼區彆,就該關在籠子裡,而不是讓他們和正常人混在一起。"
"噓,小聲點,"他旁邊的女伴用胳膊肘輕輕碰了他一下,眼神中卻充滿了讚同,"彆惹麻煩。那幾個維持秩序的好像就是覺醒者協會的。"
薑槐聽到這些話,臉色陰沉了下來。
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但最終還是強迫自己放鬆下來。
陸晚吟氣得臉都紅了,正要開口反駁,卻被墨羽拉住了。
“感謝你的克製,先生。”豐毓秀此刻拉了拉帽簷對薑槐說道。
“恩,不用。”薑槐微微點了點頭。
“如果您像之前在火車站那樣說實話我會很困擾。”
豐毓秀這句話讓薑槐愣了一下,但還沒等他說什麼,豐毓秀已經開始指揮部下疏散人群封鎖房間了。
就在這時,一個孩子的聲音響起:"媽媽,那個姐姐的裙子下麵,是什麼東西啊。"
孩子的母親趕緊捂住他的嘴,一臉驚恐地看著薑槐身邊的女孩兒:"天哪,這是什麼怪物?快走,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