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那拉府裡,費揚古得知,宜修去了四阿哥府裡,沒過多久,竟然就直接打道回府了。
正打算派人叫宜修過來問問情況,卻沒想到宜修還沒過來,柔則的第二封信卻先一步到了。
信裡柔則一改之前的口風,不僅非常大度的表示,自己的陪產安排確實不太合適,今日見了宜修之後,才想起來宜修已經及笄,到了要成婚的年紀。
覺羅氏這邊同樣也收到了柔則叫人送過來的書信,信裡柔則隻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要覺羅氏儘快把宜修嫁出去。
覺羅氏不明白,柔則怎麼突然想起宜修的婚事了。
詢問送信小丫鬟之後,覺羅氏心中有了數了,柔則這是害怕四阿哥移情宜修啊。
雖然覺羅氏以己度人,發自內心認為四阿哥是絕對不可能看上宜修這樣的庶女的,但是柔則大婚那天,她再次見到宜修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沒想到那個小賤人長開之後居然比柔則還要美!
看來當初隻讓她生病錯過選秀還是自己太過心慈手軟了。早知道她會長成這樣,當初直接一副藥送她歸西多好,省的自己現在還要給她找婆家!
覺羅氏的動作很快,不出半個月,烏拉那拉府裡就來人了,來的是撫遠將軍夫人和她的幼子。
年羹堯那邊也接到了宜修的消息,隻是年父年母人在外地,還要半個月時間才能回京。
縱使年羹堯著急也沒有辦法,隻能期望著宜修不同意,費揚古和覺羅氏不能這麼快的給宜修定下婚事。
“真是便宜那個小賤人了!”兆佳小將軍各方麵條件都不錯,沒能給宜修選個不好的婚事多少讓覺羅氏有些不高興。
也是柔則催得急,覺羅氏沒時間好好“挑選”,隻好把原本特意選出來,打算按照計劃等柔則落選後,與柔則定親的臨時備胎與擋箭牌,撫遠將軍的幼子兆佳小將軍拿出來頂上了。
不過好在撫遠將軍府裡子嗣眾多,小將軍作為幼子得不到什麼支持,宜修嫁給他以後,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無論如何也是比不過柔則的。
這樣一想,覺羅氏頓時開心多了,也沒那麼不情願了。
這些日子獨自在外辦差的四阿哥胤禛每次休息的時候,總會在不經意間想起宜修,吃飯的時候想她,喝水的時候想她,就連睡覺的時候也想她。
除了宜修,什麼苗側福晉,什麼月賓,什麼李氏通通想不起來,就連懷著身孕的柔則也被他拋之腦後。
這天已經很晚了,胤禛還沒有休息,獨自一人待在書房裡畫著宜修的畫像,蘇培盛等伺候的人靜靜地守在門外。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輕撫著畫中人的麵頰,胤禛不由得思緒萬千。
“真沒想到烏拉那拉宜修是這樣令人驚豔的女子,若是當初宜修沒免選”
後麵的話胤禛沒有說出口。
胤禛心中懊悔,原以為柔則已是世間少有的絕色,娶了柔則之後不僅自己能得到烏拉那拉氏的支持,還能得到一個才貌雙全的妻子。
誰想到事情的發展並沒有想象中的美好,柔則美則美矣卻沒什麼能力,作為正妻連府裡的事都都管不好,不能給自己當好賢內助不說,還總是拖後腿。
雖然柔則懷孕了,自己的嫡長子馬上要出生了,可是烏拉那拉氏那邊,費揚古卻還是不肯鬆口。
眼看著想要的都沒能得到,胤禛對於柔則的感情越發的稀薄。
心中又見過了宜修,胤禛再次想起宜修出現的那一刻,翩翩佳人、世間少有,心中的悸動依然強烈,他覺得自己已經深深愛上宜修,無法自拔了。
胤禛默默的欣賞宜修的畫像,門外突然傳來蘇培盛的聲音,“主子爺,有府裡的消息。”
知道宜修要留在府裡陪柔則生產,胤禛離開時不僅安排了人盯著正院的消息,還叫高無庸派人去烏拉那拉府裡查查宜修的一切。
他想著早早弄清楚宜修的愛好習慣,自己也就能早日與宜修心意相通,兩情相悅。
欣賞夠了,胤禛仔細的收好畫像,朝著門外吩咐,“蘇培盛,進來吧!”
“府裡什麼情況了,消息拿給本阿哥看看!”
蘇培盛起身之後呈上信件,安靜的退到一邊。
高無庸奉命盯著正院,盯著宜修,故宜修進府卻沒能見到柔則,宜修並未留府回了烏拉那拉氏,以及柔則寫了密信送給覺羅氏和覺羅氏欲幫宜修定親等等事情。
通通都被寫進今天的信件中,不過派去查探宜修這些年情況的人,隻查到宜修有去城北跑馬場跑馬的習慣,並沒有查到她還有心上人,並且心上人叫做年羹堯的事情。
四阿哥府裡,正院裡柔則坐在梳妝台前照著鏡子,等著後院的女人們過來請安。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想多了還是因為真的長胖了,柔則總覺得自己的臉不再像以前那樣好看了。
她忍不住向芳若確認。
芳若稍稍打量了幾眼,笑著開口,“奴婢瞧不出來,在奴婢看來,無論什麼時候,福晉還是一如既往的貌美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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