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夏風的隊伍就低調的出了城,朝著定州的方向而去。
隻不過他再怎麼低調,總有一些人時刻盯著他的行蹤。
就在隊伍出了城後,一個看起來十分憨厚的男子轉身朝著某個地方快步走去。
東宮。
書房中。
夏繁站在桌案前,目光緊緊盯著紙上的兩個字:康王。
就在這時,夏繁的貼身太監鄭澤匆匆走了進來。
“何事?”夏繁似乎心有所感,抬起頭麵無表情的問道。
“太子殿下,康房已經離京了。”鄭澤恭敬的說道。
不過此時的他說話有點漏風,聽起來有些滑稽。
而他之所以變成這樣,就是因為上次刺殺夏風失敗的消息被夏繁得知後,怒火中燒的夏繁反手就把他的牙打掉了幾顆。
但鄭澤卻隻能受著。
“父皇竟然就這麼讓他離開了嗎?父皇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夏繁眉頭緊緊皺起,喃喃自語道。
“太子殿下,我們是否再派人在路上……”鄭澤試探著說道。
隻不過他還沒說完,夏繁冰冷的目光就看向了他:“蠢貨!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現在父皇正在派人調查京畿地區有沒有人豢養死士,孤的死士已經轉移了,你還想撞上去送死?是怕父皇查不到孤的身上嗎?”
夏繁的三連問讓鄭澤手腳冰涼,他連忙跪下,狠狠抽了自己幾個巴掌,隨後快速說道:“太子殿下,是奴婢糊塗,奴婢該死。”
“哼!你若不是孤最信任的人,上次早就該以死謝罪了,起來吧。”夏繁冷哼一聲,提起毛筆,在紙上兩個字的位置畫上一個大大的“x”。
鄭澤這才顫抖著站了起來,臉上早就腫成了豬頭,嘴角還殘留著血跡,但他垂著手,完全不敢擦拭。
“動手肯定是要動手的,不過得等這陣子的風聲過去,你若是擅作主張,就彆怪孤不講情麵!”夏繁一邊淡淡說著話,一邊將那張紙放在不遠處的蠟燭火焰之上,將其付之一炬。
“奴婢明白了。”鄭澤心臟狂跳,連忙說道。
“退下吧,去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勢。”夏繁瞥了他一眼,再次低下了頭。
……
二十多天後。
黃昏時分。
夏風一行人順利的回到了定州城。
和上次第一次到定州城不一樣的是,這次夏風回來,沒有官員迎接。
而定州城的百姓看到這樣的陣仗,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就連看熱鬨的都沒有一個。
直到夏風回到了王府,張益達和吳迪才帶著手下的官員來到王府拜訪。
不過除了張益達和吳迪以及梁非凡之外,其他人並沒有多待。
梁非凡之所以留下來,也是因為他有些話想跟夏風說。
而其他人都有各自的事情需要做。
這段時間李芷晴一直住在王府,互相見過麵後,幾個女人就嘰嘰喳喳的到後院去了。
夏風坐在前廳上首的位置,其餘三人都端坐在下方。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詢問張益達和吳迪定州的發展狀況,而是一臉淡笑的看著梁非凡說道:“梁非凡,看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啊。”
“承蒙王爺看得起,屬下現在是新定書院的院長了。”梁非凡拱了拱手,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