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的時候，陳妄不由得看向自己的七色絕天竹陷入沉思。
這確定是還人情？
怎麼感覺對他這個關門弟子都沒那麼好？
陳妄嘴角抽搐。
算了，從天人境到神元境乃至彼岸境，這個便宜師父都算是給自己鋪好了路，否則他的破境速度不至於這麼快。
……
元界，皇玄洲某處。
妖祖坐在某處河畔旁邊，麵無表情，神情有些發愣。
“祖上，這一戰，我們損傷不小，也沒能占到什麼便宜，我始終想不明白，這一仗為何要打。”中年儒士神色凝重。
向來無比尊崇妖祖的他，破天荒地都有了些許質問的語氣。
原因無他，這一戰可以說是以平局收場，和人族來了個兩敗俱傷。
妖族的確很喜歡打架，但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架，是真的難受。
如今元界內部有些動蕩，不少位高權重的大妖都心中存在著疑問。
這等情況以往也不是沒有，隻要妖祖出麵，但凡給出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都願意相信。
但直到現在，籌劃了這場大戰的妖祖，始終沒有出麵解釋。
就隻是躲在後方，靜靜看著元界群妖之間生出異心。
妖祖看向遠方，輕聲說道：“自然是後續鋪路。”
說完，妖祖身上的氣息似乎出現了些許微妙的變化，微妙到以至於中年儒士都覺得看走眼了。
要知道，他本身就是歸真境，便是祖上強橫，隻要一有變化，最起碼也能有所察覺。
而此刻，竟是有些沒看懂。
“比如，我重回全盛時期，‘開’仙關，入仙界呢？”妖祖淡然一笑。
這個開字極有講究了，開了仙關，便是仙界。
以如今仙界的狀態，一旦失去開仙關這座大關，就如同待宰羔羊。
但更加讓中年儒士震驚的是，妖祖身上的氣息似乎已經接觸到了那一抹道義。
那是一種無拘無束，真正無敵的姿態。
彆小看這一小步，對於強者而言，足矣將大局掀翻！
真正的高手，這點差距便是生與死的差距。
傳聞遠古時代，人祖和妖祖兩者都算是半隻腳踏入那層境界的人。
但相互生死廝殺了一場後，一人隕落，一人重傷瀕死，同時也斷送了自己的武道前程。
按理說這點渺茫機會一旦失去，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了，撐死也就是在歸真境大圓滿待著。
但現在這種感覺，有點熟悉。
赫然是妖祖準備第二次步入那等境界，而這個準備的時間，顯然不會太長。
想到這裡，中年儒士眼神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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