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爸一見到屍體,嗷的一嗓子就暈了過去。
這個平時隻會喝酒打女兒的男人,實在沒多大的膽量。
現在死了人,我們再想輕易解決這件事,恐怕就有點難了。
我抱著墨離站在角落,悄悄問他怎麼辦。
墨離一雙狐目微微眯著,絲毫沒有波動。
我聽墨離說,“那小姑娘沒有騙人。”
我心頭微微一驚,“她真見到了她媽媽?”
墨離點頭。
那也就是說……
姚牡丹的媽媽,並不是跟什麼野男人私奔了,而是……死了?!
她的姐姐也……?
墨離看我一眼,點點頭。
我眼底滿是驚恐。
一下死了兩個人是大事,這村裡就沒人覺察麼?
還是說……
我心裡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那,現在怎麼辦?”我問墨離。
現在死了人,事情就大了,不是我們輕易就能解決走人的。
墨離眯起眼睛,一雙狐目,從我臉上掠過。
“我隻管好你。”他淡然地說,“其他人的因果,我不想插手,也不能插手。”
這是他的原則。
我點頭,表示明白。
在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應該承擔的因果。
每個人都要經曆每個人該發生的事情。
隨意插手彆人因果,未必是件好事。
我現在想的是,管不了那麼許多了,隻要墨離能保護我和媽媽,就足夠了。
柱子的死訊,傳到了我二舅家。
二舅跟二舅媽一路哭著就過來了。
這一路上,他倆數度昏厥。
雖然他倆不算是什麼好人,但是愛著兒女的心情,是和彆人一樣的。
他倆見了柱子,哭得死去活來。
山村不大,柱子死去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
來了好些人看熱鬨。
等他們都散去了,二舅和二舅媽,勉強也算冷靜下來了。
二舅紅腫著眼睛,質問牡丹爸。
“我家孩子,是死在你家的,你說現在這件事怎麼辦!”
不大的房間裡,多了二舅和二舅媽兩個人,就顯得格外逼仄。
牡丹爸抄著手,不吭聲,一臉的為難。
見他不吭氣,二舅媽撲上去,對他又撕又打。
很快,牡丹爸的臉就被抓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