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急救中心大門。
傅寒江和傅寒川一同去取車,姚樂怡由看護陪著。
“冉冉,我們走吧。”盛相思挽著白冉的胳膊,看了她一眼。
“啊?”
白冉微愕,小小聲,“傅寒江不是說,送我們嗎?”
“嗯哼。”盛相思聳聳肩,“那是他說的,我又沒同意。他說他的唄。”
“這……”
白冉有些猶豫,“可是,我看他剛才,是向著你的。”
並沒有偏幫姚樂怡。
“心虛唄。”
盛相思淡淡笑著,“再加上故意做戲,當著我的麵裝腔作勢唄,你也信?男人慣用的把戲,還不夠惡心的。”
什麼?
一旁,姚樂怡聽見了,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
盛相思居然這麼說傅寒江?她把傅寒江當成了什麼?
“走吧。”
盛相思催著白冉,“我們又不是自已不能走,需要他送。”
“哦,好吧。”
白冉點點頭。
既然好友這麼堅持,她也不好再反對。
這邊。
很快,傅寒江和傅寒川都把車開過來了,兄弟倆一起下了車。
沒看到盛相思和白冉,兄弟倆對視一眼,接著默契的去看姚樂怡。
“看我乾什麼?”
姚樂怡冷笑,“她們要走,難道我能攔住?”
視線落在傅寒江身上,“你和盛相思,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傅寒江果斷搖頭,但神色裡掩飾不住的落寞。
“沒有?”
姚樂怡輕嗤,拆穿他,“你知道她剛才說你什麼?她說你惡心!”
聞言,傅寒江默了默,唇角勾起抹苦笑,“我的錯,是我惹她生氣了。”
“?”
姚樂怡愕然,“你還替她說話?”
“大哥。”
傅寒江看一眼兄長,“她們應該還沒走遠,我去追,應該能追上。”
“嗯。”傅寒川頷首,“去吧。”
“好。”
傅寒江轉身,上了車。
“寒江!”姚樂怡激動不已,“你彆……”
“樂怡。”
傅寒川搭住輪椅扶手,擋在了她麵前,眸光幽深,意味深長。
“算了吧,樂怡。”
“什麼?”姚樂怡微怔,神色茫然,“什麼算了?”
“你應該明白的。”傅寒川擰著眉。
“我不明白!”姚樂怡咬牙低喝,“你究竟想說什麼?要說就說清楚!”
“好。”
傅寒川頷首,喉結滾了滾,“樂怡,寒江不是備胎,他不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避風港,他有他喜歡的人,和他想要的生活!”
這麼說,夠明白了吧?
“你……”
姚樂怡一滯,麵色唰的雪白。“什麼備胎?什麼避風港?你胡說什麼?”
傅寒川幾不可聞的歎息,開口越發犀利,不留情麵。
“也許是我說錯了,你對寒江確實是有感情,但是,寒江的心不在你身上,你放手吧。”
“寒江還不夠可憐麼?受儘虐待、顛沛流離的童年,到了傅家後,又一直為我、為你活著,他快30了,讓他為了自已活吧!”
…
嘀嘀。
汽車鳴笛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