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的難題是,如何與大陸上的人族取得聯係,神識肯定是可以傳遞意念,奈何夏不敢啊,控製肯定是可以控製到下麵人族能夠承受的神識強度,
但除非交流的時候夏的心緒不出絲毫變化,否則稍有差池那人必定被狂暴的神識化為飛灰,夏如論如何也做不到的,祂那時代壓根就不存在修心這種路數。
本體降臨更是想都不要想,立刻,馬上,必須果斷掐掉這個想法,和上個想法一樣,甚至更糟,上個想法隻是震碎一個修士,現在這個想法直接就可能震碎整個大陸。
宇宙中的星辰大陸乃至星河星域可不開玩笑,那皆是混沌演化而來,直接說成是混沌母親的兒女,也無人能夠反駁,沒誰敢對廣袤到一定程度的實體天體伸出黑手的,
更何況上麵還有大量生靈,這絕對是混沌真意的逆鱗,觸之必死。
這些知識並非生而知之,但即便用後腳跟三寸以內的任何一株毫毛來思考,也能得出大概的結論。
上古的萬族大戰,大家都是默契的找個最好連碎石塵埃都沒有的區域開撕,虛空廣袤,空曠的地方有的是。
輸了的種族不過是退回族地並且沒法再向外探索了而已,雖然困於一隅遲早也是個死,但自己菜就活該沒得玩,這卻很合理。
然則,此時離上古不知多少年月過去,現在有沒有那種,動不動就嚷嚷著要手撕星辰,腳踩星海的傻叉真付諸了行動,且並未死於非命的,這也不好說。
夏對當下的情況可不就一無所知嗎。
是有點棘手,卻難不倒祂,體修內練三百六十穴竅,外練三萬六千毛孔,每一株毫毛都是威力巨大的利器,每一滴鮮血都能在極端情況下破繭重生。
於是,祂拔了株毫毛就向著手指刺去,無奈這身倒黴皮膚有如銅澆鐵鑄,折騰了整整三十六年一個小周天之數,幾乎拔光了腿子上的毫毛,鍥而不舍之下終於刺破了手指皮膚,擠出一滴凡血。
其中之艱辛不足為外人道也。
凡血在夏眼前漂浮,夏抬手遙指大陸方向,指使凡血喝道
“且去!”
凡血一陣鼓蕩,片刻便化為另一個夏,恭敬抱拳行禮,口中唱道,
“領法旨”。
隨後化為流光極速朝大陸電射而去。
看得本體夏一愣一愣的,隻能尷尬而不失優雅的對著分身夏的尾跡揮手告彆。
對嘛,咱們都是文化人,禮儀不可偏廢。隨後耐心等待分身建功立業。
分身夏相當的不含糊,為了穩妥起見,特意鎖定了大陸上一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廣闊沙漠作為降臨之處。
並於降臨途中,把大陸的各個方位都大致肉眼觀察了一番,神識風險太大,能不用儘量彆用,之後就保持體修的身份行走,此大陸上的體修神識皆比修仙者孱弱,此乃公論。
甚至好多體修終其一生都修不出神識,本座是體修,本座沒有神識,這很合理。
既然是探查,肯定就不可能聽誰的一麵之詞,遊曆個萬八千年一切儘可水落石出。
控製好力道,穩穩的降臨在了沙漠的中心,還沒等分身長吐一口濁氣,無數的,不知是什麼怪物的根須,就把分身捆成粽子也似,直接往沙子底下拉拽。
分身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拽入漆黑的沙底,可能也並未到底,畢竟周身四處仍然是無窮無儘沙子,腳下全無可著力之處。
要說,如果是修為相當的戰鬥,這沙漠地形還真是天克體修,分身不禁為根須的主人瘋狂點讚。
“莫非這片大陸的生靈個個都是人才?”
“不過抱歉,這並非實力相當的戰鬥”,
分身假意歎息,準備調用一丁點的毛孔之力震碎根須,可下一瞬卻僵在了當場。
居然有莫名古怪的氣機乾擾,使之完全無法調動體內穴竅的周天之力,分身靈光一閃福至心靈,結合本體發現的大陸結界,馬上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正好,根須的主人感覺完全控製住場麵後,也當麵現身,根須還是根須,但本體就是一株一根莖的大草,唯一的莖杆上端分三個方向橫出三個花骨朵,一片葉子都沒有。有夠寒磣的。
片刻之後,大草也震驚了,根須纏住活物,其上尖刺刺入活物體內,將鮮美的血漿吸入根須,皮肉骨骼則可作為根莖的養分,但凡被根須纏住的活物都是這個結局,從無例外。
可這家夥的皮膚任憑如何穿刺都毫無建樹,根須上的尖刺都折了一大片,都快禿了。
大草憤怒,隨即換了一批根須誓要把此獠生吞活剝。
分身搜索著浩如煙海的記憶,終於也有了進展,此物名為三才花,開花之後三花各有神通,
一曰霧隱,二曰沙暴,三曰重生。
總之各具玄妙,最關鍵是,此物種族乃人族盟友,上古之時守望相助不分彼此。數量稀少卻戰力強大。
相傳,隻是相傳哈,人族始祖常與三才花始祖友好切磋,修為相當的戰鬥那自然是被天克到死。不過分身並不相信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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