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我堂堂大桓,國庫怎會空虛?!”梁乾橫眉開口,顯然是不信李景這番話。
李景弱弱道:“陛下,您難不成忘了之前大勝而歸,您辦的慶功大典了麼……”
慶功大典?
梁乾眉頭一皺。
的確,在一個月前他大勝北疆返京的時候,是搞了一場浩大的慶典,對於那些有功之士大賞特賞,宴席之間更是仙珍、美酒不斷……
而且當時就因為這件事,梁易還跟他起了點爭執。
說什麼國家剛剛曆經久戰,不應將國的錢花在好大喜功之舉,而該想辦法讓大桓修生養性,以平複十年戰爭的創傷。
梁乾對此是嗤之以鼻。
他帶領部將答應了這場十年之仗,若不告召天下天下臣民,他這國君麵子往哪放?
可梁易卻死活不答應,說一旦辦了這場典禮,國庫將難以維持什麼的混話。
於是他一怒之下將梁易的監國之位剝奪,並趕出了東宮……
想到一切居然真如梁易所說,梁乾的心裡就是莫名的窩火!
他堂堂大桓國軍,難道打贏了仗慶祝慶祝都不該麼!?
“所以……你們覺得朕做錯了麼?朕當時應該聽那混賬的話對不對!?”表情逐漸沉下,寬大的龍袍隨之鼓動起來!
瞬息之間,整個乾武殿的氣氛驟冷!群臣驚慌垂首,既害怕又無辜。
他們至始至終就沒敢提過梁易的名字,沒想到還是激怒了梁乾……
見眾臣屁半天都放不住一個,梁乾不耐道:“都退朝吧!景兒的事,一切照舊!至於需要的花費,朕自有辦法!”
“諾……”
群臣滿臉得苦澀,但也麵對帝王的命令,他們也不得不低頭。
待群臣離去,姬千秋才從簾後緩步走出,看著帶著火氣的梁乾,一臉複雜道:“夫君,莫要生氣了……實在不行景兒這及冠禮,就辦得簡單些吧,至於易兒他……”
姬千秋欲言又止,心中略微自責。
關於之前慶典一事,梁易也找過她。
希望她能幫忙勸勸梁乾,但那時候的她正忙著梁景修煉的事情,隻是含糊得點頭,就把此事拋到了腦後。
梁乾聽到梁易名字,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再度爆發,“少提那個混蛋!他就是知道說說風涼話罷了!”
“我大桓國庫想來豐盈,怎可能說沒錢就沒錢,肯定是梁易!他偷偷把國庫的錢財藏了起來!故意讓朕難堪!”
“對!肯定是這樣!”
“來人,起駕!朕要去一趟梁易的住所!好好搜查一番!”
梁乾越說越覺得是這麼回事!這十年他在北疆作戰,就沒聽過國庫空虛四個字!怎可能他回來辦了一趟禮就沒錢了!
宮中太監迅速來到大殿,得知梁乾要去梁易的居所,一個兩個都犯起了難。
梁乾不悅,“怎麼?難不成你們連他的居所在哪都不知道麼!?”
“回陛下,易皇子他在京城之中……沒有居所……”重太監垂著腦袋,畢恭畢敬得小聲回答。
“一派胡言,他沒有居所,這一個月來睡大街不成?”梁乾眉頭皺起,已經有些不耐。
那太監當即就慌了,連忙磕頭,“啟稟陛下,老奴沒有騙您啊,您忘了當時您將太子趕出宮時,就曾命令過不準少爺帶走宮中任何東西!說是讓太子體會體會北疆將士的疾苦,鍛煉他!”
“易皇子根本沒有銀兩……隻能……隻能住在城中那些無人居住的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