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柳江城的城郊外。圍子坡義莊。
所謂義莊,乃是古代凶殺他殺的死者屍體寄存的地方。而這座柳江城的義莊因為年久失修,早已無人前往。廢置多年。
“叮叮叮。。。叮叮叮。”
古樸破舊的青瓦義莊裡,忽然響起一陣鈴鐺聲。
陰森黑暗的義莊裡,擺滿了古黑色的棺材。隨著鈴鐺響起,一個棺材忽然發出哢哢的移動聲。緊接著被緩緩的拉開。
同時,本來黑暗的義莊裡,忽然在四周亮起了四朵慘綠的鬼火!
鬼火憑空亮起,點亮了這烏黑的義莊,同時也照亮的那個被脫開的棺材。慘白卻滑嫩的肌膚。冰冷卻濕潤的眼睛。一個穿著藍色道袍的年輕男子,笨拙的推開棺材蓋,從棺材裡出來。
雖然看起來和常人並無二樣,可是那隱約散發青黑色的經絡,和無神的雙眼,證明了這是一個死人。
可是,那閃動著的鬼火映照下,卻能看見四麵牆壁上,圍著一連串密密麻麻的符籙!符籙用黑線串聯,下麵都吊著一個鈴鐺。
隻見這個年輕道士的左邊符籙不停抖動,導致下麵吊著的鈴鐺連連亂響。他隻是邁動僵硬的步伐靠近,伸出手貼在符籙之上。好似感受著什麼。。
忽然!他笑了!笑得扭曲而僵硬!如同一塊乾裂的木板撕開一道裂縫般詭異。那本是無神的雙眼忽然閃動陰森的綠光!隻聽他發出那熟悉的嗓音道:“東邊。。。就在附近。有一股陰氣忽然聚集。”說罷,他走到義莊門前,借著月光,隱約能夠看見遠處沉睡的柳江城。
“嗬嗬嗬嗬。。。毫無征兆,不是有與我一般的鬼修得道,就是有道士煉鬼仆。柳江城裡,哪來的鬼修?哈哈哈。。”他有些興奮的一招手。從黑暗中飛來各式法寶,法器,符盒,布袋。齊刷刷的套在了他的身上。
“在我百鬼道人麵前煉鬼?如此挑釁,可不能視而不見啊。”
。。。。。。。。。。。。。。。
此時此刻,涅門城裡。
“老天爺啊!兩。。兩位大仙,當日隻是誤會啊!小的有眼無珠,有眼無珠啊!”
沉著臉的薛海喝板著臉的空凡,此刻正站在一間簡陋的屋舍裡,直勾勾的盯著一個中年捕快。
後者隻是穿著單薄的睡衣,渾身發抖的看著這兩個煞星,一屁股跪坐在地板上瑟瑟發抖。此人正是當日涅門城裡,帶頭搜查靈場的那位捕快。
當日,威風氣派的他,被惱怒的薛海一個定身符定住了足足三個時辰。全身都酸疼不已。時候眾人向縣太爺告狀,卻被縣太爺一頓叱喝。還說再有此等作為,革職查辦!那時候這位捕快才知道,這般牛鼻子和禿驢,真不是他該惹的。
可是誰想不到兩天,記憶中的那幾人竟然深更半夜登門拜訪!以為對方是要找回場子的老捕快頓時嚇得亡魂皆冒,不停求饒。可是薛海根本無心此事,皺著眉頭說道:“捕快大人,貧道是出家人,不在乎那些瑣事。今日深夜冒昧來訪,是有急事相詢。”
“哦?何事何事!兩位大仙,小的知無不言啊。”知道不是來找晦氣的,老捕快破涕為笑,連連點頭。
空凡對薛海點了點頭,後者扶起老捕快道:“這兩日,可有什麼奇特的命案?”
“有有有!我當時就震驚了!”
卻聽老捕快一番描述,的確是那乾屍之案。空凡立刻提出要去檢查屍骸。
保得一命的老捕快雖不知這兩個人要作甚。卻也是熱情的帶路。原來那張康的屍體被振威鏢局領會埋葬。可是釜山鏢局的人馬因為是暗殺,所以無人來領回屍骨。屍骨全部暫時放在了城外的亂葬崗。
當下三人到了郊外亂葬崗,見到屍骨隻用草席遮蓋,立刻掀開查看。
空凡和薛海對此恐怖屍體無動於衷。反而是老捕快惡心的撇過頭去。
空凡拿著符籙左右檢查,眉頭卻皺得更深了。轉頭看向薛海道:“道友,可有高見?”
薛海師從泰昌三劍門,以道法著稱。空凡希望從他那裡得到有用的資料。
而薛海隻是歎了口氣,隱約有些擔憂的說道:“我雖不曾見識什麼補肉法,但是亦貧道愚見,死者的肌肉並未被吸取。而是全身精血被抽乾。。。想來不是大師所料的法門。”
空凡認同的點了點頭。拄著九環杖站起的他說道:“吸取精血。。貧僧雖不曾在書籍上見過此種法門,但是曾聽師父說,他年輕行走紅塵之際,遇見過一個入魔的道士。說那道士的法門十分詭異,乃是平生罕見。運動血霧與人交鋒,飄忽不定。十分厲害。。貧僧想,會不會是。。”
誰知薛海立刻搖頭否決:“築基的前輩不會沒氣度的對幾個凡人下手。再說了,殺了他們有何益處?他們的精血對於築基期修士有什麼用處?”
兩個人互相談論,也每個所以。可是一邊聽著的老捕快雖不知他們所說,見他們不像壞人,便也有了相助之意道:“卻說這個振威鏢局,真是厲害。下午時分,我曾聽過往的鏢師說,今日柳江城的振威總部裡迎來了一個貴客。全局上下全部為其接風,大擺筵席。那貴客據說還是如同兩位一般的修道中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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