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此刻薛海陰沉著臉,站在一處村莊的前麵。
他追殺那廝,本以為易如反掌。沒想到那人頗會逃跑之術,竟僵持不得。如今夜幕即將降臨,卻追殺到了這處凡人居住的村莊之中。
薛海站在村口,陰冷的雙眸來回巡視。路過的村民有老有少,有工有農。他們都以一種好奇的眼光紛紛打量這個稀客。畢竟他們這比較偏僻,平常難得有人來,更彆說這樣衣著打扮都十分另類的道士了。
薛海轉動著頭四處打量,邁開步子行走在這村莊之中。忽然迎麵走來幾個玩耍的孩童,薛海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忽然問道:“小鬼,可曾見到有衣著奇怪的人來這裡嗎?要是告訴我,叔叔給你們買好吃的。”
那幾個小孩聞言一愣,其中一個胖嘟嘟的小鬼也是打量了薛海一陣,立刻嗤笑的指著他道:“那不就是你嗎?穿得那麼奇怪!”
“哈哈哈哈哈。。”周圍的小夥伴紛紛一陣歡笑,指著薛海如此取笑。後者卻臉色一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沒好氣的責問道:“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這叫好看!”
“走,我們不理這個怪人了。去塘邊捉魚去。”“好啊好啊!走!”幾個小鬼笑罷,也沒了心思和薛海相談。紛紛一蹦一跳的跑去村口外的魚塘去了。
薛海斜眼看著小鬼離去,忽然走到一個挑著菜籃子的大漢身邊,有禮的問道:“這位兄台,不知可曾見過有什麼其他人進來到貴村?小小敬意,不足掛齒。”說罷,從袖口裡取出一錠銀子交付過去。後者本來很是冷漠,一看到銀子,雙眼立刻亮起,卻為難的說道:“這位大哥,不是小的隱瞞啊,隻是我剛從外麵取菜回來,不知道詳情啊。如果大哥你要找人,去問村長吧。那個坐在門檻上擺弄玉米的老人家就是了。這銀子,真要不得。”
薛海見此人頗為淳樸,也將銀子交出,作揖感謝。繼而轉頭看著不遠處的宅邸,一個滿頭花白的老頭坐在門檻上,一雙布滿皺紋的手在竹簍上擺弄著黃澄澄的玉米粒。薛海當即施施然的走了過去。
他確定,那人必定還在這村子裡。他緊追不舍,不應該落下太多。而他負有傷勢,長途跋涉已然身心俱疲,也無力再逃。所以薛海料定此人,仍然藏身在這村裡。
於是薛海走到那老人麵前,一個作揖問道:“請問老人家,可曾看到。。”不想薛海話沒說完,那老人家下塌的三角眼瞄了薛海,用頗為不耐煩的口氣打斷道:“年輕人,你一來村子,四處問人。老頭我又不是瞎子聾子。自然聽得見,看得見。”
薛海微微一愣,繼而壓下不滿,看著這老頭生活清貧,便也拿出幾錠銀子出來笑道:“小生也不過找人而已,老人家生活如此清貧,晚輩這點,權當孝敬。”
不想這老頭滿臉不屑的看著薛海手中的銀子,嗤笑著繼續擺弄玉米道:“年輕人,這世上還是有錢買不來的東西的。”
薛海臉上表情一僵,眉頭也皺了起來。他並非是不殺凡人,隻是不屑殺手無縛雞之人的家夥而已。如今這老頭食古不化,多多少少,讓他動了殺心。
薛海終究還是忍住了,越過老頭,四下打量了他家裡。破舊不堪,東西繁多。這地界能藏人的地方太多太多。
薛海不敢自己去翻箱倒櫃的找,萬一那廝躲在暗處,乘機偷襲,對薛海來說,可就虧大發了。
心裡默默盤算,自己等在村外伺機而動也許不多的薛海,當下也就作揖告辭,想離開了。
那老頭隻是搖頭,一句話都不曾多說。老大沒趣的薛海正要轉身離去,忽然瞄了一眼那老頭盛滿玉米的竹簍。隻是走了幾步,身子卻忽然停了下來。
背對著老頭的他,此刻麵沉如水,眼中閃動殺機。
隻見他忽然重新轉過身子,走了過來。
“你這人,怎麼又回來了?”老頭見到薛海回頭,立刻沒好氣的如此說著。但是薛海隻是刷的一聲,拔出法劍相對。
老頭眉頭一挑,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周圍的其他人見到薛海拔劍,立刻一陣害怕的躲在遠處指指點點。
“老人家,這玉米曬得很好。究竟是曬了多久呢?”薛海忽然掛起一陣陰笑,如此質問。手裡的劍尖,也抬了起來,對準老頭。
感覺到那鋒利的劍刃,明晃晃的劍身,老頭吞了口口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低聲道:“日前曬的。你若喜歡,儘管拿去吧。”
聽到如此,薛海卻嗤笑一聲,忽然默默搖頭道:“不對,不對啊。”
“貧道一路趕來,可是沒見到一株一顆玉米,更彆說玉米地了。老頭從哪弄來的?”“這有什麼?偶爾有其他村的人來換大米,我就用一斤大米換三斤玉米。情有可原。有什麼奇怪的。”老頭立刻皺著眉頭針鋒相對。但是薛海卻根本不看老頭,隻是若有所悟的四下觀摩。
陰笑道:“這幾天都是陰天,趕來時道上泥地濕滑,顯然也潮氣很重。哪有這時節曬玉米的?”說罷,薛海忽然劍尖一抖,竟然將那竹簍整個挑翻!一大片的玉米粒四下飛散。卻讓那老頭驚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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