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光陰,宛若飛梭待到金逸時彆五年,重歸故地時。展現在眼前的,卻是一個身穿錦袍的孩童,歡快的在花園裡肆無忌憚玩耍的樣子。
乖巧中帶著一絲清秀。雙眼裡滿是自在。金逸看著眼前陌生的兒子,卻隱約瞧出了自己年輕的樣子和那還衝真人的影子。
“父親呢?”看到闊彆已久的弟弟迎麵趕來,金逸微微皺眉,如此問話。
“父親,早以於兩年前仙逝而去。。。”
“啊。。。這麼快。”金逸眼中有所傷感。不過轉瞬即逝。如今五十幾歲的他早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紀。生離死彆,固然傷人,冥冥之中,卻也不過是小事。
他隻是歎了口氣,說道:“等會,還勞煩你帶我去見見父親。身為人子,上上墳,總是應該的。”
不久之後,郊外一座頗為大氣豪華的墳地前。金逸拉著旁邊東張西望的趙玄,默默的看著聳立在眼前的墓碑。
“父親,孩兒來晚了。”金逸臉上雖悲卻無淚。隻是漠然的看著上麵,乾勁的八個大字:趙公淩然司馬之墓
“叔叔,這墳裡躺著誰啊。”旁邊的小趙玄,愣頭愣腦的如此說來。
金逸微微一歎,卻不肯告訴這孩子真正的身世。似乎不想將自己肮臟的過去強加給這個幼兒。隻是傷感的說道:“這裡躺著的,是你爺爺。”
“爺爺為什麼要躺在裡麵?這地方一點也不舒服。還沒有我的鵝絨床來得舒服呢。”小趙玄疑惑的嘟著嘴,滿不在乎的詢問起來。
但是金逸搖頭道:“爺爺走了。再也不回來了。你以後,再也見不到爺爺了。”
但是出乎金逸的預料,明明不過五歲的趙玄,卻一副若無其事的說道:“哦,原來爺爺是死了嘛。人死了就回不來啦。以後我是不是也會死呢。”說罷,也顧不得旁邊金逸驚愕的目光,隻是自顧自的甩開他的大手,跑到一邊玩弄草地中的蚱蜢去了。
“此子,天性涼薄。”
金逸愣愣的看著不遠處捉弄蚱蜢的趙玄,如此默默念想。
可就在這時。一聲讓金逸亡魂皆冒的低吟,忽然從頭頂徐徐傳來!
“徒兒,五年之期已滿,為何遲遲不見你回宗門?”金逸臉色瞬間大變!立刻被激出冷汗的他仰起頭來。卻見到一妙齡少女,身穿青衣。孤傲而憤怒的踩著一把飛劍,立於虛空之中!
“師尊!”一個激靈的金逸二話不說,跪倒在地。早就被驚動的趙玄回過頭來看著還衝真人。震驚的立刻扔下蚱蜢,連連從草叢之中跑了出來。
眼看著還衝真人落地,趙玄滿眼羨慕的揮舞著小手,大叫道:“哇!姐姐會飛啊!好厲害!姐姐可以當我的媽媽嗎?”
還衝真人一看趙玄那秀氣麵容,隱約中有七分像她。哪裡還不知道緣由?立刻露出甜笑道:“小家夥嘴真甜,過來,你不是像飛天嘛?姐姐教你。”
“師尊!”可是,金逸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忽然大著膽子仰起頭來,打斷了還衝真人的話!
還衝真人眼神立刻冷了下來。直勾勾的盯著金逸。
後者卻第一次盯著還衝真人的目光,站起身子。隻是一個作揖行禮,卻沉著臉道:“師尊,放過他吧。。”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可是你師父!”
“師尊!你也不缺這麼一個子嗣,再看孩子對母親的渴望,實在是悲痛。還望看在徒兒的份上。。”
“廢物!因為血親之情,就心懷惻隱?金逸,你資質心性不錯!本以為你的成就不止於此!”
“師尊!”金逸再次跪在地上。隻把旁邊的趙玄嚇得不敢吭聲。
冰冷的沉默,似乎有一團殺氣忽聚忽散。不僅是旁邊的趙玄大氣不敢喘。就連當事人金逸,額頭後背,也儘是冷汗。
無儘的沉默,讓在場兩人膽戰心驚。直到許久許久,那股巨大的殺機才悄然而退。
金逸愣愣的抬起頭來。本以為還衝真人會大開殺戒。卻見到還衝真人滿臉疲憊。但是眼神之中的失望,如何也掩蓋不住。
隻見她忽然揮了揮手,對金逸的語氣,不經意間冷了三分。
“罷了,罷了。你是貧道最為看重的弟子。也是最有可能繼承貧道衣缽的人,我等結為道侶也不是不可能!如今你自甘墮落,隨你便是。貧道可不差那一個兩個祭品。”
“師尊!”金逸立刻滿臉歡喜。可是下一盆冷水,卻傾盆而下。
“從今往後,你金逸再也不是我還衝真人的弟子。。你自然可以打著純陽門的旗號四處走動,但是千萬彆讓我在宗門內見到你。”
“這。。。”金逸被如此一說,整個人如遭雷擊愣在當場!
但是還衝真人卻歎了口氣,看著金逸如同看陌生人一般。搖頭道:“如今,你我師徒緣分以儘。”
說罷,踩著飛劍,化作一道流光瞬間飛射而去。隻留下滿臉蒼白的金逸半跪在地。和一邊弄不清楚緣由的趙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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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給我住手!”
一聲回蕩在腦海之中,震耳欲聾的怒吼轟隆作響!
迷蒙的趙玄,瞬間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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