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背著雙手,老神在在。
趙玄卻哈哈一笑道:“薛海兄也逃了大難?可喜可賀啊。來來,小徒的道觀固然簡陋,卻隻能折煞薛海兄了。”
說罷,三人由浪求川領著進了赤水觀,在大廳中分賓主坐下。
“川兒,去泡壺上等好茶來。”趙玄如此說罷,對著薛海笑道:“寒舍簡貧,難有佳肴。些許粗茶還望不棄。”
薛海把劍匣放下,又掃了那唯唯諾諾的浪求川一眼,見得後者出了大廳,有些調侃的說道:“莫非趙玄兄改了性子?真要開宗立派不成?”
“薛海兄哪裡話,趙某這點微薄道行,如何入得了薛海兄法眼?如今這鬆洲地界,何人不識得玉虛子薛海大名?莫要折煞為兄了。”
趙玄這話聽起來恭維,卻隱隱把自己當做兄長,實則壓上一頭。占了一絲便宜。
說罷,立刻話鋒一轉,趙玄把玩著手中一塊玉佩,笑意盎然:“趙某自負沒有告訴任何人洞府所在,薛海兄是如何尋到的?”
“你也真會找地方。貧道可來回在鬆洲尋覓了月餘才找到這裡。”
說罷,薛海來回打量這道觀,眼神忽然透過窗戶,鎖定遠處的六氓陰山山峰,陰笑道:“趙玄兄也是不實誠。赤水觀?我看那山中才是趙玄兄的洞府吧。如今這般對待,可叫薛某生分起來了。”
這般話出口,浪求川卻拿著茶壺進來。先後倒下茶水後,便被趙玄揮手趕了出去。
“你這徒弟修習的,好似上清道的純陽法門,其中還隱約有些太清道的軌跡。怎的,不想將衣缽相授?”
“你薛海閒雲野鶴慣了,其中法器采購,符籙備用。一應器物的買辦難道都要貧道親力親為?”
“恩,此話在理,看來什麼時候,貧道也要找個跑腿的才好。”深以為然的薛海點頭認同。
趙玄卻沒了耐心,徑直道:“說吧,尋我何意。”
“道友可還記得,日前十萬大山中所說諸事?”
“效法功德殿?”
“功德殿不過欺世盜名之輩,我等聯手所組建,必是能強過功德萬許。”
“薛海兄,這話你都不信,何苦誆騙在下呢?”
“哼,趙玄兄真是心急。這打家劫舍,殺搶擄掠的勾當,不找些好聽的話充當門麵是不行的。”
“你我都非那些庸俗之人,相信百鬼他們也不會如此。天下烏鴉一般黑,也不需把自己照得太白。”
“其中細節,還是去集會之地再商討一二吧。隻是不知趙玄兄是否真有此心?你奪了蒼神宗宗主的皮囊,如若被他們知曉,道友也是顛沛流離,沒了這坐下喝茶的清閒日子吧。”
“威脅我?薛海兄放心,趙某雖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這走漏消息出賣情報的事,還是會掂量的。隻不過此等大計不可輕定,貧道還要見過諸位同道相商一二,才下決定。”
“那好,事不宜遲,我等這就動身吧。”
趙玄點了點頭,忽然叫來浪求川,在薛海賜下幾瓶丹藥後。
趙玄就合著他兩人化作光彩離去。
隻留下唉聲歎氣的浪求川,百無聊賴的躺在搖椅上,看書哼曲,倒也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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