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家麵攤啊，有兩日沒來了，估摸著應該是做不下去了。”
宋禾一臉驚訝，“怎會？我上回來吃麵見他們家生意還挺好的，不至於做不下去吧？”
那老板娘道：“唉，哪裡是因為生意的原因，他們家那兩口子是老實巴交的，隻可惜啊養了個不成器的兒子。”
宋禾追問，“怎麼說？”
老板娘繼續道：“還不是因為他們家兒子沾了賭，被放利錢的找上來了，錢還不上攤子都砸了。”
“那日動靜鬨得可大了，那夥人凶神惡煞的把碗筷砸得稀爛，桌椅都劈壞了一個，我們家攤子挨著他們家還差點被波及。”
宋禾道：“那夥人這般明目張膽砸東西也沒人管嗎？”
“管？誰管得了，誰讓他們家欠錢不還，人砸完攤子便跑了，衙門的人來了也沒轍。”
“聽聞那敗家子欠的錢太多了，估摸著麵攤也開不下去了，本來就是從村裡出來打拚的，這下怕是得回去繼續種地去了，可憐喲。”
老板娘連連歎了幾聲又去招呼客人去了。
宋禾和穆野對視了一眼，也覺得唏噓。
穆野壓低聲音問道：“你想要租這攤子？”
宋禾點頭，“這攤子原先就是麵攤，同我要做的小買賣也差不多，地方也剛好，不大不小能擺下四張桌椅。”
“最重要的是那邊有提供清洗碗筷的地方，你瞧。”宋禾說著示意穆野看。
她早注意到了，集市上賣吃食的不少，那些用過的碗筷用完就要清洗過才能接著用。
她就瞧見過有商販帶著用過的碗筷離開沒多久又帶著洗乾淨的碗筷回來了。
穆野衝著她說的方向看過去，還真是，這樣倒是方便得多。
穆野道：“這攤子的右邊剛好有棵槐樹，在樹底下擺桌子可以避陽，位置倒是極好的。”
“你若真的看中了那咱們就問問去。”
宋禾正有此意。
兩人快速喝完紫蘇飲子便叫老板娘來付了賬，又同老板娘打聽了一下租攤子的事。
老板娘有些詫異，“你們要租旁邊的攤子？”
宋禾點頭，怕她誤會又解釋了一句，“打算賣點熟食和麵。”
老板娘一聽鬆了一口氣，他們賣的東西和她不一樣倒是不怕競爭。
“這樣啊，那你們往那邊去就可以看到監市的人，找他們問問看這攤子是否另租。”老板娘說著給他們指了方向。
宋禾和穆野兩人沒耽擱，同老板娘道了謝便走了。
兩人很順利的就找到了監市的人，一打聽那麵攤果真不做了，攤子正要對外出租。
宋禾問道：“請問下那攤子的租金每月要多少？”
監市接待他們的人是一個四十左右的漢子，長得倒是挺和藹，麵上始終帶著笑。
他看了一眼宋禾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沒說話的穆野，這才慢悠悠道：“你們運氣倒是好，那攤主已經來退了攤子不租了，人前腳剛走你們後腳就來了。”
“那攤子位置挺好，但凡再晚上一些消息傳了出去可能都排不上你們，你們可得好好考慮把握住機會。”
宋禾和穆野聞言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想到這麼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