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梁逸銘唱得不算太難聽,他生了一副好嗓子,平常對女朋友們說起情話時,壓低嗓子總是帶著幾分讓人沉醉的磁性,唱歌時也是如此。隻是這個優點在支離破碎的曲調下變得特彆致命了起來。他也不是敷衍他們,而是真的不太擅長唱歌。
他明明每個字都落在該有的調上,卻總有出乎意料的結果。至少站在梁逸銘身邊的徐義明直麵這種衝擊,簡直痛苦翻倍。
兩人唱的也是一首當下熱門且沒什麼難度的歌曲,兩人分了部分,現在梁逸銘的部分結束了,該到徐義明唱了。
徐義明被梁逸銘的歌聲打得沒跟上伴奏,梁逸銘也許是破罐子破摔了,倒是麵不改色地拍了拍徐義明,提醒他進拍子。
徐義明張口差點也走了調,險些落淚。但他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調,在梁逸銘驚為天人的嗓音下,襯托得像是天籟之音。
至少葉博陽能放下手,頂著梁逸銘要吃人的目光,露出驚歎的表情替徐義明鼓掌。
雖然寧夏瑤和陳葉黎顧及著梁逸銘的麵子沒有錄像,但段清揚顯然沒有這種顧忌。他大喇喇拉著麵上無奈的賀祺然坐到了梁逸銘麵前,頂著梁逸銘的魔音也要和羅曉熠一起給梁逸銘拍照。
梁逸銘猛男落淚:痛,實在是太痛了,明明是來看樂子的,沒成想樂子沒看到,自己先成了樂子。
好在羅曉熠和段清揚還是給麵子,麵不改色地錄完像,兩人臉上露出真實的讚歎,對著兩人讚不絕口。
梁逸銘從牙齒裡擠出聲音:“夠了,閉嘴,我自己什麼樣我還是清楚的。”
雖然前麵對著段清揚,梁逸銘表現得無所畏懼,但段清揚真的拍的時候他隻想掐死他。
梁逸銘也不想坐回葉博陽那個叛變的家夥身邊,倒是坐到了賀祺然身邊。
賀祺然想了想,主動和梁逸銘搭話:“可能是不適合這種歌的風格,可以換一個風格,聲音很不錯,說不定彆的歌唱起來會很好聽。”
這話不比段清揚和羅曉熠虛偽的讚歎要貼心嗎?梁逸銘心裡拉踩了他們一番,倒是真對賀祺然生出一點好感來。
像是怕梁逸銘不信,賀祺然猶豫了一會,溫聲道:“我其實也不太會唱歌,但我偶然發現我唱這首歌會好聽一點。”
說著,賀祺然默默給梁逸銘展示了一下自己點的歌,眉眼彎彎:“我也隻會唱這一首,不過這也夠了。”
梁逸銘心裡一動,還沒開口說什麼,那邊的段清揚就懶懶散散開口:“梁逸銘,到你和葉博陽的歌了,你彆想著靠聊天逃避。”
寧夏瑤靠在陳葉黎身上緩了緩,聞言垂死病中驚坐起:“真的要唱嗎?”
梁逸銘看著段清揚含笑的臉,一瞬間沉下了臉,賀祺然不明所以,卻還是小聲對他說了句“加油”。
梁逸銘眼神一沉,卻笑著拉上了已經走神了好一會的葉博陽,再拉上看好戲的羅曉熠,吵吵鬨鬨站到了台前。
梁逸銘是隨便選的歌,雖然不是太難,但梁逸銘的表現依舊不儘如人意,但至少有了些節目效果——指梁逸銘身邊兩個麵無表情企圖不被帶跑調,卻依舊跑得沒影的人。
葉博陽是已經習慣了,羅曉熠卻忍不住歎氣,想著離梁逸銘遠一點,看看能不能找到調,不知道為什麼就被段清揚看破了,段清揚默不作聲地路過三人身邊,死死把羅曉熠按在梁逸銘身邊,還對羅曉熠笑眯眯開口:“不謝。”
羅曉熠:“……死。”
最後結束的時候,羅曉熠都有種脫虛的感覺,梁逸銘倒是麵不改色,趁著段清揚被氣憤的羅曉熠絆住了腳步,他苦著臉坐到了賀祺然身邊,開始賣慘:“哎,我爺不適合這種歌。”
賀祺然微笑:“沒關係,至少又排除了一種風格,說不定你很快就能找到自己的風格了。”
梁逸銘麵上的苦澀一掃而空,他笑起來確實有惑人的資本,但還沒等他多說什麼,賀祺然就有些擔憂地起身,拉住了和羅曉熠你來我往動手的段清揚。
“彆在室內打架,”賀祺然的眼神認真,“摔壞了東西就不好了。”
段清揚嚶嚶嚶:“你都不關心我,我都被羅曉熠欺負了。”
賀祺然:“……你確定是羅曉熠在欺負你嗎?”
他又不是瞎,段清揚刻意靠近羅曉熠,忍著梁逸銘的歌聲都要把羅曉熠按在梁逸銘身邊的意圖太明顯了,賀祺然怎麼樣也沒辦法違心地說出是羅曉熠先動的手。
梁逸銘見自己的注意力被分走,有點不太高興地撇撇嘴,段清揚還在朝著賀祺然吵吵鬨鬨,要一個安慰,最後也隻得到賀祺然敷衍的安慰。
梁逸銘還坐在原來的地方,段清揚卻拉著賀祺然坐到另一邊去了,臨走時眼神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十足十的警告和挑釁。
梁逸銘嗬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生出一點不甘心來。葉博陽擺脫吵吵鬨鬨的徐義明,把麥克風還給了休息好的陸懷,便坐到了梁逸銘的身邊。
他平常看起來沒心沒肺,是個脾氣極軟的,在觀察了梁逸銘和賀祺然的互動後,卻像是看破了一切似的,對著梁逸銘低聲道:“你試探賀祺然乾嘛?人家可沒有招惹你,況且他還是個男生,你就更不應該用這種態度對待他。”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