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司馬空明準備的方案是以積分加擂台賽的方式,以此保證每一個有實力的勢力不會過早碰到強者而淘汰,單從公平性上來說自是讓人挑不出毛病。
但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時間上已經不允許這麼拖延下去。
按照其原計劃中,早在午時便應該開始這場名次角逐才對,但為了等待鬼市入場,如今已經到了申時,即下午四點左右。
若再按照這種方式進行比賽,參加的幾十家勢力一個接一個的上場,然後再開始一場場的積分排列,即使同時開啟好幾個擂台,那也會超出其預計時間。
當然對於在場各方勢力而言,更重要的是,他們擔心還沒有等到這場名次角逐結束,他們便會先一步收到秦凡口中所言的消息。
那麼到時候很可能會在局勢的逼迫下,他們不得不停止潛龍榜之爭,而無可避免的是,他們也要承擔欺騙天道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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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天契,即是與上天達成的契約,如今曆史上還沒有記載過違反天契的下場,因為沒有一個蠢人會做出這等事,他們自然也不希望成為這另類的曆史開拓者。
所以當秦凡開口之後,在場的幾方勢力代表開始紛紛響應,明明他們的心中都懷有對鬼市的惡意,如今卻好似秦凡的狗腿子般舉旗助威。
這讓突然被針對的司馬空明感覺很難受。
“局勢徹底失控了,你需要冷靜。”穆澈走到司馬空明的身旁輕聲說了一句後,便以重新商討參賽方案為由將其拉回到主位上。
而回到原有座位的司馬空明赫然發現,原本同為三大裁判之一的商仲鶴,其座椅竟然擺放在右側首位的不遠處,也就是秦凡位置的旁邊。
並且這個全程稱其立場為中立的老好人,主動的在秦凡耳旁不知道說些什麼,反倒是秦凡隻是偶爾點點頭,看起來頗為應付的樣子。
“什麼情況?”
司馬空明開始回憶秦凡與商仲鶴少有的幾句交流,那是在秦凡稱傳遞消息需要時間且時間已經不多了之後,對方湊到秦凡身前請教,卻被其兩句話給刺了回來。
“不對!此時此刻絕對發生了一些大事!”
他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穆澈,想要從對方的口中得出答桉,但穆澈隻給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我的情況你也知道,這個月一直處理萬毒宮大戰的相關事宜,好不容易等到此戰結束,又有一堆麻煩事等著我來解決,再加上這整個南玄州府的局勢
反倒是你,作為堂堂六扇門總捕,難道就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我”司馬空明總不能說為了保證計劃萬無一失,他將所有的心腹都調到了南玄州府,為此往日的人情都耗了個乾淨,所以南玄州府外發生的一切對其而言都是兩眼一抹黑吧。
“你去詢問下其他人,到底有什麼事能讓他們暫時放下這個共同針對鬼市的機會!”
司馬空明深吸了口氣後,拿起一旁鑄刀堂門人重新沏好的茶水,故作鎮定的小口飲用,同時目光也在觀察各方勢力代表的反應。
比起之前這些勢力所隱隱表現出的劍拔弩張,如今他們則是一個個安靜的如同乖寶寶一樣。
當然其中也有例外,比如坐在右側第五席的謝曉峰,其周身劍意湧動,隱有一言不合就拔劍相向的趨勢。
他正目光灼灼的盯著右側第二席的玉孤城不對,其視線已經穿過了玉孤城,所看向的位置是站在秦凡身後的一個黑袍人。
“剛才的感覺沒錯,那一劍中有真武伏魔劍法的劍意!”
“你的意思是燕十三的宿命身?”
回答他的自然是方寶玉,剛才兩人聯手跟玉孤城過了一招,但比起說是三人交手,更像是在各自闡述所領會的劍意。
當然也是因為這一招的關係,讓方寶玉認清楚了和其他兩人的差距,他的自然之劍隻是初入門檻,謝曉峰的王者劍意已經達到前期頂峰,如同朝陽般耀眼奪目。
至於玉孤城他正在走出宿命身給其帶來的限製,所施展的天外飛仙中存在明顯的瑕疵,可也即將擺脫白雲城主·葉孤城的影子。
不過這都比不上黑暗中那道一閃即逝的死亡劍光。
柳璃紗施展的術法迷霧可以最大限度的限製一個人的視覺和精神力,卻無法抵擋劍者之間那種超脫於五感的敏銳直覺,所以當那一劍出現的瞬間,三人也齊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不是宿命身以謝曉峰和燕十三之間的糾纏,要遠遠勝過與慕容秋荻的聯係才對。
在我見到慕容秋荻的時候可是無法抑製心中的那股衝動,但若非是那熟悉的一劍,我都沒有察覺到那個人的存在。”
謝曉峰皺著眉頭,若按照宿命身路線的話,他若想讓自己的劍更進一步,完成前期到中期的直線跨越,無可避免的是要與燕十三的宿命身來上一戰。
而宿命身之間的聯係已經密切到無法用任何方式去遮掩,所以謝曉峰很相信自己的感覺,那個黑袍人應該並不是宿命身才對。
“不,他可能已經走出了宿命。”方寶玉想起在離開鬼市前聽到的那個傳言,隨即其稍稍猶豫後說道。
“聽說鬼尊可以幫助宿命身擺脫宿命,但要為此付出很大的代價,你應該聽過鬼市六大核心建築中的亡命當鋪吧。”
謝曉峰點了點頭道
“若在合適的時機,我會去一趟的,但前提是”
話未說完,他便輕輕閉上了雙眼,一旁的方寶玉也是如此,憑借二人鑄就的劍心可以敏銳的察覺到這廣場上正有無邊的惡意向著一個位置席卷而至。
站在這由惡意彙聚的風暴中心處的正是秦凡。
“方兄,私事暫且談到這,下麵該說說公事了,剛才他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才對,我認為在場你應該是最清楚他們所等待的消息是什麼?”
方寶玉睜開雙眼看向一旁收斂戰意,神色穩重到已經符合其梓農謝氏少族長身份的謝曉峰。
“我說我知道的情況也不多,你相信嗎?”
“當然。”謝曉峰坦然的點了點頭,“之前我家的那幾個老家夥有很多猜測,但這些猜測施行起來的可能性不超過十分之一,可如今來看一切都已一語成讖。
他們隻是趨於最保守的想法,做出了一個最穩妥的安排,而事實已經證明,那些老家夥的穩重還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