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雀!”
漆黑的雀鳥受到封鬼王的指揮,它們如同蜇人的黃蜂,以尖銳細長的喙作為武器,
雀鳥的體型並不大,可雀鳥的數量卻是極其恐怖的,
它們源源不斷的從虛空中飛出,使得那烏壓壓的黑雲越發龐大淵深,莫說是一隻鬼就算是一頭象在這裡不到一分鐘也會被吃個精光。
九珀的氣勢異樣壓抑,黑暗,明亮眸子徹底無光,
絲絲縷縷的煙火由她每處毛孔滲出不散,纏綿身旁,積蓄在四周。
轉眼九珀就已經彙聚了非常恐怖積量的煙火,比起那群烏壓壓的吞雀也不差多少。
如果心鼓能力沒有被封印的話,她完全能憑借心鼓的共鳴輕鬆解決這些小鳥,隻是現在沒了心鼓,她隻能采取更為粗暴一些的方式。
“九珀!待在一旁!”
被長舌鬼拘束著的我對著九珀叱喝一聲,以強製性的命令打斷了她的行動,
九珀深沉呼吸一下,點頭聽從命令的待著。
能喊住九珀可不代表我也能喊住紅鸞,還沒等我說話紅鸞就已經頑皮的爬到了姬茱兒的肩膀上。
她笑臉盈盈的望著吞雀烏雲,而後對著那團烏雲伸出自己稚嫩小巧的手掌,
掌心內紅線乍現猶如是猩紅繁花盛放絲絲線條飛掠,舞動。
每根紅線絲都有自己獨特的生命,自我的意識,它們各自朝著各自的目標前行。
當無數紅線飛射時受到封鬼王操控的吞雀群忽然炸鍋了,一隻隻吞雀毫無目標的四散逃亡。
烏泱泱烏雲眨眼破散,無數黑點散開。
封鬼王故意為之,他覺察到那些紅線甚是不對勁,於是他直接解開了對吞雀們的控製。
這樣吞雀失去了統領,所有行動也都沒了目標性,無方向的沒頭蒼蠅可是很難捕捉的。
隻是封鬼王還是小覷了紅鸞,包括我也有那麼點小看了紅鸞。
無數紅線想一下子精準的捕捉到如此大量,且漫無目的的吞雀顯然不太可能,對還是小孩子的紅鸞更是為難,
於是紅鸞腦瓜子忽然閃過亮光,興許是鬼域賦予她的知識在複蘇,也許是她本身的天賦釋然。
她隨機應變做出了調整,無數紅線不再追擊捕捉而是彙聚,百合十,十合一,細密的紅線彙聚成了一條。
僅存的那條紅線並不粗長與之前其他紅線的粗細一樣,融合那麼多紅線隻是讓它顏色有所變化。
紅欲要滴血的血紅。
紅鸞再次彈指,唯一的紅線劃破空間,破空直射瞬息間就擊中了一隻平平無奇的吞雀。
“一線牽:花心濫情、”紅鸞彈動這根紅線,念出了那宛如本就存於她腦海,存於她心中的詞彙。
被紅線刺中的吞雀停止在空中,它與那紅線似乎成了靜止的畫麵。
下一瞬靜止被打破了,打破的靜止的是紅線,數十道細細的紅線從吞雀小巧的身軀激射出來並精準的命中了旁邊那數十隻吞雀。
而後那數十隻吞雀也靜止住了,短暫的靜止過後便是紅線的蔓延,在同一時間發生同一種驚變。
每隻吞雀身軀都分射出數十道紅線命中四周的吞雀,那數十隻吞雀都是如此,
身軀作了紅線的中轉,射出更多的紅線牽上其他吞雀。
一傳十,十傳百,紅線如瘟疫蔓延如此以往隻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那些如烏雲的吞雀就被密密麻麻的紅線串聯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