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反應平淡,卻在瞧清紙上字跡後瞪大眸子,一把奪過信件,眼中一片震驚。
平王在一旁看著,心中很是得意。
“這確實是雲祉的字跡。”皇上捏緊信件一角,麵色凝重,“距你來與寡人稟告貪汙一事,已經有幾日了?”
平王思索片刻,言語篤定:“已有三日。但那趙恒上任卻已有半月,可見早已暗度陳倉,將皇上您蒙在鼓裡啊!”
見皇上沉思,平王又繼續開口:“方才來時,臣聽聞天象有異,是以有損龍體之像,臣鬥膽猜測,正是因為身側人生有二心,才叫皇上勞心傷神,病症久久不治。”
“平王言之有理。”皇上將信放到一邊,“茲事體大,待寡人喝了藥後再一齊定奪。”
平王心中焦急,皇上遲遲不肯處置沈雲祉,難不成還念及舊情不成?
“皇上,此事已在京城傳開,若不妥善處理,怕是會人心惶惶,也叫有心人越發猖狂!”平王義憤填膺,“臣知曉小雲南王年少有為,是以您多有不舍,但……”
說話間,一道欣長身姿緩緩走來,手上端著冒著熱氣的湯藥。
平王瞪大眸子,將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儘數咽回喉嚨:“你怎麼會在這裡?”
沈雲祉麵不改色,隻將湯藥端到塌邊,又親自服侍皇上服藥。
他狀似無意地掃了平王一眼,嘴角一抹似有似無地笑意:“平王來得早啊,莫不是也是來侍疾?”
“侍疾?”平王冷哼一聲,莫名幾分心虛,“你不要再蠱惑皇上了,你賣官受賄已是定局!虧皇上對你如此信任,卻不想你便如此禍亂朝綱,其心可誅!”
沈雲祉不驕不躁,扯過手帕替皇上擦拭嘴角藥漬,而後才起身站到男人麵前,故作惶恐。
“平王何出此言?小王在京城恪守本分,從未有半分逾矩,怎地就要背上如此罪名?”
“事到如今還在嘴硬!”平王惡狠狠瞪他一眼,而後一把將人撥到一旁,走到皇上身邊,“皇上,證據已儘數在此,您可莫要聽信他的狡辯之詞。”
皇上輕咳一聲,麵上幾分失望,將信件扔在沈雲祉腳邊:“這便是你與吏部官員互通的書信,其中點明澤熙鎮趙恒一事是受你默許。”
沈雲祉接過信件,並未否認:“這確實是微臣的筆跡。”
平王見狀,立馬高聲斥責:“算是有幾分擔當,今日當著皇上的麵,不若將你所有的罪行都交代乾淨。”
他不掩得意之色,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是小王筆跡,卻非小王所為。”沈雲祉神情自若,將信件隨意扔在地上,“且不論這墨跡不過三日,仔細瞧瞧便能瞧得出許多字樣都有描摹的痕跡,如此拙劣的偽證,竟然也誆騙住了平王殿下?”
字字句句落在平王耳中,讓他一時間慌了神。
他半信半疑地抓起餘下的信件,就著他所言所語一一探查,這所謂的證據確實漏洞百出。
“不可能!”平王難以接受,“一定是你掉包了本王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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