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妃對徐青青的記恨由來已久,若不是礙於平王的麵子,她早就動手殺人了。
剛剛得到消息,近來深居簡出的徐青青前往了一家首飾鋪子,平王妃自然要前往看一看。
“這副頭麵我要了,隻是我覺得這上麵應該鑲一顆珍珠,才不失華貴。”
徐青青在鋪子裡轉著,目光落到那顆又圓又大泛著白光的珍珠上。
“就這顆吧,不拘什麼價格。”
“哎呀,夫人,實在是太不巧了,這顆珍珠已經有人定下了,夫人再看看其他的。”
那掌櫃的也是會來事的,拿出一盒珍珠供徐青青挑選,隻可惜無論是比那顆大的,還是比那顆亮的,都不及那一顆完美無瑕。
“我隻要這顆,我按照那人定的雙倍價格給你,你日後再為他尋顆就是了。”
徐青青高昂著頭,端出了安陽候府主母的架子,一副她隻要最好的樣子。
“夫人,這並非是銀錢的事,定下這顆珠子的,乃是平王妃,小店實在得罪不起,夫人您看……”
“平王妃又如何?你做的是生意,目的就是為賺錢,若是珠子沒了,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就是了,再說,平王妃已然年老,這珠子放在她身上,必是明珠暗投。”
徐青青話音落下之時,門外一道聲音立即響起。
“孫三夫人好大的口氣。”
平王妃踏進門檻,不怒自威。
徐青青到底是小門小戶出身,與平王妃隻站在一處,便落了下風,少了風度,更少了那份高貴與傲氣。
她微低著頭,不自覺的後退兩步,腦海中想著要怎麼將自己剛剛的話圓了。
“本王妃竟不知,孫三夫人在外如此張狂,當眾羞辱王妃,你可知這是何罪名?”
平王妃難得的沒有生氣,倒是讓人意外,隻是她眼底陰狠的笑那樣明顯。
徐青青不自覺的將雙手握在一起,夾棍之刑,到現在還讓她心有餘悸。
“王妃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珍珠太過簡單,不配王妃的身份,不如東珠,更顯高貴。”
徐青青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平王妃大笑,笑裡滿是嘲諷。
“這便認輸了嗎?果真跟你那個賤人娘親一樣,蛇鼠兩端的牆頭草,靠著這張臉,也隻是會犯賤的迷惑男子。”
周圍的人不少,見到王妃自是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倒是讓他們看了一場熱鬨。
徐青青自是覺得麵子上過不去的,何況提及到了她母親,她心有不甘。
“平王妃恨我,我也是知道的,但我到底是父王唯一的女兒,至於我母親也是與父王兩情相悅,並非……”
啪!
徐青青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甩了一耳光。
打她的並非是平王妃,而是王妃身邊的侍女,冬兒。
“賤蹄子,王妃說話,你竟敢反駁?當年你母親借王爺酒醉爬床,才有了你這個賤種,你現在還敢在這裡自說自話?不要臉的玩意。”
一個侍女而已,卻敢當眾對徐青青如此辱罵,可見徐青青在王府裡的地位。
沒什麼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