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燈火輝煌,不少人都按時到場,他們都是為了夏蘇木來的。
當初的事情鬨得不小,儘管五年時間過去了,夏蘇木因此出國留學,但敏銳的人都能意識到,這件事有貓膩,哪家人能在孩子被綁架後還送她出去,這不是讓綁匪還能有機會嘛?
隻是夏家人不說,他們也不方便問,隻能看今晚能不能挖出點猛料。
而沈佩蓮也不扭捏,直接叫了幾家交好的報紙雜誌主編,然後麵不改色地牽著夏蘇木從屋內出來。
他們將宴會安置在後院的草坪上,容納近百人綽綽有餘,旁邊的遊泳池水光瀲灩,多了幾分紙醉金迷的感覺。
“不要怕。”
沈佩蓮拍了拍夏蘇木的手,夏商朝她伸出手,一對恩愛的夫妻走到台上,開始今晚的致辭。
夏蘇木則站在台下,手腳不知道怎麼擺放。
這樣的注目已經五年沒有感受到了,夏蘇木隻覺得很尷尬。
畢竟她已經習慣了像老鼠一樣躲在陰暗角落,就連養活自己的工作也是在人後,她的學曆,連服務生都沒人要。
她的坐立難安都被角落裡兩個男人看在眼裡,夏蘇舟拿過侍者端著的盤子上兩杯酒,遞了一杯給葉南星。
“喂,看上去我媽是打算動真格了。”夏蘇舟和葉南星站在一塊,量身定做的西裝讓他身長如玉,十分衣冠楚楚,“等報道出去可就後悔不了了。”
葉南星氣定神閒站著,同樣長身鶴立,輪廓硬朗,散發著成熟穩重的氣勢,他特地戴上了金絲眼鏡,微微低著下巴,透過鏡片看向手上的紅酒,唇角微勾,十足的斯文敗類。
直到夏蘇木跟著夏商和沈佩蓮出來,才挑眉一笑:“這樣不是更有趣嗎?”
“有趣?”
在白菱歌死後,夏蘇舟是越來越不明白這個男人的想法了,按理說他比他們三人大兩歲,但葉南星在接手公司後迅速成長,如今到了誰都無法碰觸的高度,因此他也不敢輕易置喙其方式方法,隻能看著他鬨。
“彆弄出人命來。”
他意有所指,反而給了葉南星新的思考方向。
液體灌入喉間,鮮紅的液體就像血液,葉南星將一整杯紅酒都喝儘了,才感覺到有種活過來的人氣。
酒還真是好東西。
這場宴會很隆重,不少人對此議論紛紛,夏家正式介紹了夏蘇木,給當年的事情擋上了一塊遮羞布,但真正的原因,大家都很清楚,就像有些人,用就被擋住了自己的嘴角,隻做不知。
夏蘇木絞著手指,心底慌張極了,等到沈佩蓮說到最後,都沒聽見她說出其他的話,才暗自鬆了口氣,正準備下台,就聽見沈佩蓮停頓了一秒。
這一秒裡,夏蘇木感覺慢極了,好像自己在一個真空的環境裡,空氣一點點稀薄,就連人都快站不住了。
果然沈佩蓮看著底下的葉家人笑道:“最後我還有個好消息來告訴大家。”
她剛伸出手,葉夫人也正要抬腿上來,就聽見一聲響。
有人摔下台了!
大家連忙衝上去,都想看到最新的情況,蕭宴更是失態,大步衝進人群將夏蘇木抱起送入房間。
夏蘇舟沒動,看著台上眾人精彩紛呈的臉色,笑著撞了撞身旁的人:“你看,夏蘇木居然出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