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蘇木沉默站在一邊,仿佛被議論要受審判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沈嬌嬌心中有了計量,也不想在這時候破壞自己的人設,就拉著朱辭往前院走:“好了,朱辭哥哥,我們先出去吧,這裡真沒意思,我聽朱伯伯說他最近淘到了不少好東西,你可要帶我好好瞧瞧。”
朱辭被她拉走,朱珍也緊隨其後,沈嬌嬌跟著的那些女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要不要走,夏蘇舟笑道:“已經沒戲可看了,不如我們去看看珠寶吧。”
說完就把剩下的人拉走,隻剩下葉南星和夏蘇木兩人。
葉南星看著她,夏蘇木今天是一件蕾絲長袖高領白粉色長禮服,要是換做旁人這樣的顏色和材質算是災難,可偏偏在她身上,說不出的溫婉低調。
夏蘇木頭微微低垂,齊肩的頭發不像剛回來那樣枯黃,但還是不複從前般黑亮柔軟,因此儘數梳起來挽成一個低髻,耳環是藍寶石流蘇,正一顫一顫抖動。
“看來沈姨給了你不少好東西。”
葉南星上前,手微微拂過她的耳環,指尖不經意觸碰到夏蘇木的肌膚,熟悉的溫度讓兩人不由心思一動。
夏蘇木則是害怕。
昨晚的夢境那樣真實,她忍不住往後挪了一步:“這些東西結束後我會還回去的。”
葉南星被她的動作一呆,隨後聽到她的話不免笑起來,隻是臉上一絲笑意也無,全是諷刺。
“你以為沈姨會同意?夏蘇木,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吧。”
夏蘇木嘴角一動,手不由自主更加攥緊了晚宴包,青筋根根明顯,晚風襲來,卷起了她的裙角,夏蘇木愣是一個字都不敢反駁。
“對不起。”
她低下頭,隻能道歉。
這樣不成器,連夏蘇木都在唾棄自己,可不道歉還能怎麼辦呢?難不成據理力爭,還是裝可憐博同情?
要是彆人,估計不會這樣苛責,但葉南星不是這樣的人,她很清楚,對待敵人,葉南星就是會用儘全力讓對方不好過,最好是在臨死前都是痛苦的。
那五年的教訓,難道還不夠讓她清醒嗎?
她和葉南星,現在就是敵對方的。
夏蘇木這樣順從,葉南星難得沉默下來:“你以為我要的隻是一句道歉?”
他難得軟了聲音,夏蘇木不可置信抬頭,動作太大,差點沒站穩。
“什麼?”
葉南星輕歎:“走吧。”
他沒有繼續,隻是轉身往前麵走,音樂聲已經響起來,按照流程,他們該去前廳拍照了。
夏蘇木驚疑不定的跟上去,滿腦袋都是他剛才算是和善的一句話。
隻是她不敢問,也不敢多想,一個晚上她都隻是跟在沈佩蓮身邊,幾乎一句話都沒有說。
回去的路上,夏蘇舟沒走,直接坐上了跟他們一輛的車,他坐在副駕駛,難得當了回秘書。
沈佩蓮見他這樣,忍不住揶揄:“今天怎麼願意陪媽媽回家了,不是每次都會有第二場活動嗎?”
夏蘇舟扭過頭:“您就彆打趣我了,我這還頭疼呢。”
“疼什麼?”
“不少人看到夏蘇木,都來跟我打聽,還問我她為什麼不參加私下聚餐,你說這讓我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