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星看了她一眼,卻不吃她這一套,依舊是不屑一顧的態度。
“我倒不知道你還有道歉的一天。”
夏蘇木驚愕了一瞬,葉南星的眸子太冷,和屋內空調的溫度一樣,讓人沒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身子搖搖欲墜,但還是咬牙撐住了。
“是,所以我來道歉了,葉先生,不知道你能不能為此原諒我之前的不自量力,把那筆錢還給我。”
葉南星動了動手指:“錢不是問題,但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夏蘇木抿唇:“和您沒關係。”
“那這筆錢我給不了。”
“所以就是你把我的錢凍結了是嗎?”夏蘇木揚高了聲調,“你憑什麼這麼做!”
葉南星揚了揚眉,沒想到夏蘇木現在已經學會詐人這件事了。
他自己打量著這個女人,不管過去多少年,她還是那麼理直氣壯,哪怕看上去做低伏小也隻是為了作戲而已。
葉南星沒忍住冷笑起來,果然如此。
夏蘇木是學不乖的。
讀書的時候,表麵上裝的善解人意,還跟白菱歌說要公平競爭,結果私底下到處耍陰招,一直在折磨白菱歌。
看著這張已經瘦弱的臉,他就沒忍住會想起高中那些事。
白菱歌是轉學來的,一開始也和現在的夏蘇木一樣,畏畏縮縮,眼神都不喜歡看人,可她長得太漂亮了,長而直的頭發披散在腦後,清冷的臉上是她自己都體會不到的驚豔。
當時夏蘇木已經開始接觸奢侈品和化妝,每天都會在自己臉上塗上粉底,抹上紅唇,明明是青春洋溢的女孩,偏要跟她媽媽一樣塗脂抹粉。
因此白菱歌在這群人裡幾乎是鶴立雞群。
更彆說她在校慶上一手鋼琴曲,燈光打在她的臉上,在輕靈的麵龐上鍍上一層薄薄的釉光,使她五官美而柔和。
他看著舞台上的白菱歌,隻覺得要是夏蘇木也能像她一樣,應該也是如此,可她不是。
夏蘇木一向都是張揚的,和她父母給她的期望一樣。
美而銳利,帶著幾分攻擊,和她喜歡的禮服款式一樣,都是鋒利而冰冷的。
那天之後他就對白菱歌上了心。
這件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夏蘇木知道了,他經常看見和她玩得好的女孩會把白菱歌堵在洗手間裡,或者放學後拉倒胡同口。
直到有天她們開始扒她的衣服。
他終於忍不住了,她們都說是夏蘇木的指示,於是他就把白菱歌收到自己的羽翼下,看著夏蘇木驚愕的目光,他莫名多了一絲爽感。
不是因為對白菱歌的英雄救美,而是看著夏蘇木的陰謀失敗。
誰能想到,夏蘇木對此並沒有收手,她的手段越來越隱晦,要不是自己好幾次碰見,都真的以為夏蘇木棄惡從善。
畢竟她在自己麵前裝的樣子實在過於大方。
想起這些糟心事,葉南星的語氣愈發淩厲:“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做的?就因為你在銀行看見沈千?”
“那我告訴你,我在那家銀行每月存款就高達千萬,難道就為了你這麼件破事,我就要讓我的總助親自跑一趟?”
他嘴角微翹:“夏蘇木,五年了,你還是喜歡把你自己的價值,在我這裡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