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蘇木笑得雲淡風輕,可在蕭宴眼中就忍不住心疼,他溫熱的大掌捂上夏蘇木的側臉,帶著哥哥般的撫慰。
“好,等一下我都幫你處理。”
他半蹲著的膝蓋其中一條跪了下去,手掌微微合攏,冰冷的肌膚觸感讓蕭宴心底一驚,原來在看不見的地方,夏蘇木已經受了那麼多的傷痛。
隻是一隻手臂就有那麼多傷痕,那麼剩下來看不到的地方呢?
一個小女孩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無法發現的傷痛?
誰能想到,這是一個從骨子裡就存在傲氣,被家人精心嬌養出來的花朵,遭遇那麼多挫折還能如此百折不撓地成長,在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他不明白,也不敢問。
隻能用發顫的手替夏蘇木溫柔地處理傷口,用力保持平靜,不讓心底奔湧的情緒外泄。
“餓不餓?”
蕭宴低著頭,好不容易全部幫她整理乾淨,連忙起身就想離開這裡,結果一隻手拉住了他。
“陪我坐會吧。”
蕭宴點點頭,在她旁邊坐下,兩人相對無言,一時間場麵都是靜靜的。
外麵已經日頭高升,能感覺到樓下的車水馬龍,他們看著窗外無儘的天和綿延的高樓,隻能聽見屋內高掛的指針一點點在轉動。
蕭宴腰開始泛酸,突然肩膀上有個重量。
夏蘇木將腦袋靠了過來,她閉著眼,難得安靜下來。
這是她回國後難得放鬆了神經,下意識想要好好休息一次,隻是太陽穴的神經還是一抽一抽地發痛,讓她無法徹底忽視。
陽光的暖意照在身上,四肢百骸都開始舒展開來,身邊的蕭宴更是一動不動,夏蘇木沒有說話,他也沒有開口。
人人都傳,夏家大小姐張揚跋扈,在讀書期間就不是個好相與的,她仗著家世橫行霸道,就連每次比賽第一名都是靠錢買來的,就是學習成績做不得假,就嫉妒比她成績好的,排除異己,校園霸淩。
可身邊這個女生乖巧安靜,蕭宴怎麼樣都無法把她跟傳聞中那個凶神惡煞的人對比,尤其是認識她以後,就沒見她好好停下來享受生活。
朱珍在家不受待見,可朱家還是會給她安排工作,拿幾個公司給她練手消磨時間,可夏蘇木就沒有,不管給他打掃衛生,還是給朱珍做飯,夏家從來沒有一次出手乾預過。
就連她那個未婚夫也是一天一個女伴,絲毫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就好像夏蘇木在那個家裡,是透明的,隻是頂著個夏家的姓,活得連夏家的傭人都不如。
有時候他都忍不住想問夏蘇木,為什麼要那麼拚。
但最後都化作了無言陪伴。
“蕭宴,要是哪天你發現我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你會厭惡我嗎?”
蕭宴心口一驚,嘴巴裡已經將話下意識說出來了。
“不會,因為我們是朋友。”
夏蘇木閉上眼,將淚水儘數咽了回去。
蕭宴,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願意相信你一次。
再最後相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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