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難她們做什麼。”
洗手間的門被打開,夏蘇木虛弱地站在那,很快手就倚靠在門邊,氣若遊絲。
葉南星快步上前,才看到她衣服前麵那些血珠子,呼吸一滯,聲線都不穩了:“是誰弄的!”
夏蘇木隻是揮手,完全看不出有多少難受:“不用管。”
葉南星依舊不依不饒,夏蘇木連表麵功夫都不想做了,語氣加重道:“這些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
夏蘇木視線灼灼的對上葉南星的臉,語氣不屑:“恭喜你,這次你又成功了。”
葉南星眼底閃過一絲錯愕,隻覺得腦袋裡嗡的一聲,嘴巴怎麼也張不開來。
成功?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南星長相出挑,隻是常年的金錢權利滋養,就算再溫文爾雅,渾身也會遮擋不住那種慵懶淡漠的神情,現在動了大氣,原本就冷傲的神情愈發淩厲,薄唇緊抿,透露出不用質疑的權威。
他沒有再去強調夏蘇木的傷,隻是抓著她就要往上走。
腳步剛踏上第一個台階,他停下了,轉身對著這幾個人掃視,尤其是已經站起來頭都快塞進自己胸前的馮姨。
“等會我有話講,你們等等。”
馮姨不可控地抖了下。
葉南星帶著她沒有進給她準備的房間,反而是自己現在住的地方,他讓夏蘇木在沙發上做一下,自顧自進入浴室衝洗。
沒有人了之後,夏蘇木才完全鬆懈下來,整個人癱在上麵,呼吸都是沉重的,玻璃喇嗓子的感覺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嚴重,她輕輕伸出手,緩慢地摸著自己的脖子。
胃裡依舊是翻滾著攪動,夏蘇木視線轉了轉,看到自己麵前的茶幾上就放著水,她無法再控製自己的行為,如同吸毒了的人終於得到東西一樣,直接狼吞虎咽起來。
冷水順著喉嚨向下,非但沒有緩解,反而跟刺激了一樣,起了灼燒,但夏蘇木完全沒有知覺,她隻是認為嘴巴渴,連水從嘴角流出來都沒發現。
身後傳來動靜,夏蘇木嚇了一跳,很快的站起來,手中的水晶杯卻因為自己突然地站起沒防備,直接碎在地上。
夏蘇木好像做錯事一樣:“對不起,葉總,我不是故意的。”
她其實還沒好,雙手劇烈顫抖著,說話的聲音都跟蚊子聲大小,但夏蘇木知道,要是自己柔弱或者真的因為疾病提出休息,那麼她就會丟工作。
在葉南星身邊工作確實不適應,但工資給得實在太高,她一個月隻花四百塊,剩下攢起來一年後也是筆不小的數字。
葉南星敏銳地察覺到夏蘇木的狀態,但是她如今對他嘴巴太硬,怎麼樣都不肯服軟,他也就當沒看到,但是下一秒就按了座機,讓樓下送杯熱水上來。
傭人很快就端著水上來,這次沒有忽略夏蘇木,而是端了兩杯。
夏蘇木受寵若驚,接過水的手明明還在顫抖,人卻和緩一笑:“謝謝你。”
葉南星不動聲色看著兩人,在傭人走前,那道說不上友善的視線一直盯著她,讓對方直接毛骨悚然。
等人走後,葉南星問夏蘇木:“蘇木,我今天有剪彩儀式。”
夏蘇木這次小心翼翼的端著杯子喝水,熱水下肚,嘔吐的症狀有在緩解,就是顫抖的手一時停不下來。
她想起從前葉南星不管是獲獎還是參加晚宴,自己都會興衝衝幫他搭配,有段時間,她對西服的研究程度比她自己記珠寶禮服還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