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蘇木的眼淚唰的流下來。
她沒有去回答葉南星的問題,隻是用力地,狠狠的咬上葉南星的肩膀。
葉南星悶哼一聲,並沒有放手,直到夏蘇木覺得口腔裡有液體滲出,才收了嘴,哭聲慢慢從咬緊的牙關中一點點蔓延出來,最後聲音越來越大。
五年後的今天,遲來的痛苦和哭泣在這一刻延遲釋放。
葉南星隻是抱著她,沒有開口安慰。
夏蘇木哭了很久,就那麼渾渾噩噩睡了過去,葉南星把她抱到床上,那張大床多了一個人,葉南星隻覺得自己心也被填滿了。
原來,他這些年在找的人,不是白菱歌。
而是夏蘇木。
可是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她,不管換了多少女人,夏蘇木就是夏蘇木,是唯一的不可替代。
桌上的牛排已經發冷,葉南星僵硬著身子坐下,一點點將其吃完。
常年挺直的背脊佝僂著,月色清冷,光輝順著法式窗戶鋪泄下來,映出他眉緊鎖的臉,銀色混著昏黃熏染著他半邊身子。
眼神在半明半暗的光暈裡,顯得悲涼幽深。
葉南星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現實,夏蘇木是真的不愛他了。
手上的力氣收緊,刀叉的柄肉眼可見地彎了,他將一盤牛排儘數消滅後,才來到床邊,夏蘇木已經沉沉睡過去,絲毫沒有醒來的趨勢。
他彎下腰,俯身輕輕的在她冰冷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沒有關係的。
蘇木。
就算你現在不想愛我了,但是我還可以去愛你,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不管你怎麼想,我現在不想放過你了。
我會讓你成為隻屬於我一個人。
哪怕你人在我身邊也足夠了。
所以,請你再等等我,再晚一點把你的心交出去。
至少也要給我一個機會。
夜幕沉沉,葉南星眼眸低垂,眼底是強勢又淩冽的占有欲。
完全沒有遮掩。
夏蘇木醒來後,發現自己人在葉南星的房間,他人已經不見了,想到昨天那些坦白,她隻覺得懊惱。
因為枝枝來了她以為自己有人撐腰,就直接亂七八糟的都講了出來,估計在葉南星麵前都隻能是笑話吧。
懊惱中,她意外發現了床頭櫃上擺著一張請柬,是夏蘇舟作為主人邀請葉南星參加接風宴。
理由是給夏家新認的養女擺接風宴。
夏蘇木上下左右都看了好幾遍,仔細確認上麵強勁的筆力正是出自夏蘇舟的手,她才滿臉問號:“夏蘇舟是瘋了嗎?”
夏蘇舟對血緣的追求和夏商是一樣的,要不然也不會知道夏蘇木沒有夏家血緣後,出手會那樣狠辣果斷,隻是現在他莫名其妙把枝枝弄做養女,這樣的操作實在讓她覺得奇怪。
不知道夏蘇舟還有什麼手段,夏蘇木忍住了想問沈佩蓮的欲望,直接給葉南星發了消息。
打開界麵才看到,他昨天從上午到下午給她發了好幾條消息,都是詢問晚上吃飯的地方。
夏蘇木曾經給他發過這種類似的信息,能感覺出來,葉南星似乎很期待昨天晚上的晚餐。
結果她直接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