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後,沈佩蓮毫不客氣地將兄妹兩個留下,枝枝則是安靜的站在窗簾旁,她又一直不說話,反而會讓人忘記其存在。
沈佩蓮剛把手上的晚宴包扔在沙發上,就看見葉南星緊隨其後跟了進來,怒氣僵硬在臉上,不自然開口:“南星,阿姨要處理點家事,不如你先跟你媽媽回去?”
葉南星淺笑:“沈姨,我現在住在木蘭苑,跟我媽不是一條路。”
“再者。”他走上前,自然地擁上了夏蘇木的腰,溫柔地看著她,“我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我得等夏蘇木回家。”
夏蘇舟陰陽怪氣地模仿了一通,嘴巴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下一秒迎接他的就是一個劈頭蓋臉的抱枕。
“媽!”
他扔開抱枕,跳起來喊了句,眼珠子卻不自覺瞟向枝枝那個方向,動作很快,隻有葉南星看到了。
他嘴角微勾,眼底散出一抹興味,饒有興趣地思索了片刻。
“有外人在,你能不能給我點麵子!”
“外人?什麼外人?”沈佩蓮一個個指過來,“你妹妹,南星說得對,他快要成我女婿,你們又是從小穿一個褲子長大的,你說哪來的外人?”
“你要說她。”沈佩蓮指向枝枝,對方隻是回她一個微笑,讓沈佩蓮更覺火冒三丈:“這不是你自己認的乾妹妹嗎?”
說到惱火,沈佩蓮揮了揮手:“我今天把你們兄妹倆都留下來,就說一件事,今天已經夠我丟臉丟大發了,好好的夏家三小姐,突然變成了個啞女,還有你說的是什麼爛借口,幫助啞巴?咱們的慈善基金做得還不夠多嗎?我一年要幫助多少人,現在你們年紀大了,我突然要收留個殘障人士!”
夏蘇木沒忍住插嘴:“她不是啞巴,她會好的。”
沈佩蓮眼珠子一瞪:“我管她是不是!”
“總之你們兄妹倆就沒一個讓我省心的,我告訴你們,今天的鬨劇到此為止,要是你真誠心做件好事,我就讓你爸開祠堂,讓這個這個什麼的。”
“枝枝,媽媽,她叫枝枝。”
夏蘇舟懶洋洋糾正:“不對,她叫夏枝。”
沈佩蓮不耐煩道:“隨便什麼枝,總之冠上了姓氏,那麼就老老實實當夏家的女兒,尤其是你!”
她似乎有預判一樣:“你最好老實一點,既然要讓她當乾妹妹,就不要變成情妹妹,聽見了沒!”
夏蘇舟完全沒放在心上,應了聲。
沈佩蓮一巴掌扇到他胳膊上,夏蘇舟才吃痛喊了一聲:“知道了。”
夏蘇木這才期冀上前詢問:“如果她成為夏家的人,那是不是也可以幫她治一下喉嚨,我聽說要是後天形成的,有現代科技介入是可以複原的。”
沈佩蓮暗罵了一句:“我這是造了什麼孽生了你這麼禍根,孽子!”
夏蘇舟隻是吊兒郎當坐下來,看得出來一點都沒把沈佩蓮的罵放在心上。
她歎口氣,儘可能平和了語氣對枝枝道:“總之夏家認了你,就不會不要你,過段時間我會給你找醫生,找時間我們就去做個檢查。”
夏蘇舟又不滿意了:“那怎麼行,我找來的人,自然要我負責。”
“你負責什麼負責!”沈佩蓮嚷嚷起來,“還嫌場麵鬨得不夠大?”
說著就去拉枝枝的手。
夏蘇舟連忙去攔住:“媽你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