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如同無聲的藤蔓,逐漸開始依偎在對方身邊,心裡無聲安慰,枝枝用懷抱努力去溫暖夏蘇木冰冷的軀體,用手一點點地撫摸著她。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夏蘇木手裡的水都變得冰涼,她才悶悶道:“你怎麼不走了?”
枝枝笑了笑,用手語將剛才的事簡短地說完,夏蘇木沒忍住低笑一聲:“夏蘇舟不會放過你的。”
枝枝的心放鬆下來,她聳肩道:“那又如何。”
是啊,枝枝從來不會在乎任何一件事或是一個人,她總說自己是遊離在這個世界上,就算提前死亡,那也隻是她和這個世界的緣分到了。
她生來就屬於這個世界,卻不屬於任何人。
枝枝從來都是闊達的,她的眼裡幾乎能把這個世界盛滿,可唯獨遇上了她,枝枝停下了腳步。
夏蘇木滿足地在枝枝懷裡汲取著溫暖。
葉南星曾經說過,她是個惡毒的女人,這一刻夏蘇木認為她應該接受這個稱號,就像她明明知道枝枝原本就是自由的,可她還是想用自己現在的狀態在拖累她。
她不僅惡毒,還很自私。
夏蘇木想著想著就流下淚來。
她對不起枝枝,這輩子都還不清。
而枝枝沒有去擦掉她的眼淚,隻是自然地將其擁抱在懷裡,屋內燈光大亮,外麵是腳步匆匆的警察,旁邊還有聲音細碎的討論。
她們倆,就這樣在自己的世界裡,互相安慰,互相取暖。
兩人在裡麵呆了一晚上,是女警把她們叫醒的,說是外麵有人保釋,也有人願意和解,她們不用在這裡待著了。
夏蘇木扶著枝枝走出去,第一眼看到的是蕭宴。
他見到兩人出來如釋重負:“阿木,我昨天就跟警察說要和解了,但是沒想到你哥哥他。”
蕭宴欲言又止,隨後看了眼枝枝,很是意外。
“夏枝小姐,你怎麼也在這裡?也是知道阿木要出來後來接她的嗎?”
枝枝揚起了個極為客氣的笑,指了指他身後,又搖了搖頭。
一個晚上,夏蘇舟選擇了和解。
至於保釋夏蘇木的人是誰,枝枝不知道,也不想去判斷。
她認為,時間會治愈一切,也會將一切和盤托出。
枝枝拒絕了蕭宴想要送她們離開的意思,轉而帶著夏蘇木上了夏蘇舟派來的車裡。
司機還是昨天那個,今天倒是老老實實坐在駕駛座上,看到枝枝上車,立刻有禮貌地衝突她點頭,隨後安靜如雞。
能從老板手下死裡逃生的,也算是個人物。
不同於司機的情況,蕭宴不理解地追上來:“夏枝小姐,您好像誤解我了。”
枝枝隔著車門抬眸看向蕭宴,那雙眼儘管經過一晚上的勞累,依舊是奕奕有神。
她隻是淺笑著衝蕭宴搖頭,在筆記本上寫:“蕭先生,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阿木好歹是夏蘇舟的妹妹,我認為她坐哥哥的車回去會比較好。”
洋洋灑灑的一行字,反而有欲蓋彌彰的味道。
蕭宴骨節分明的手按上車窗的口子,很是急切:“我不是說這個。”
他的視線順著枝枝身後往裡麵看去,觸及到夏蘇木單純的目光,他的話突然在喉嚨裡噎了一下,隻覺得有千言萬語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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