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夏蘇木低聲嗬斥。
葉南星哪怕身子虛弱雙手仍然似鐵般,牢牢掐著夏蘇木的腰,隻是他沒舍得下死力,隻用手掌控製。
“那你告訴我是不是。”
“是有如何?”夏蘇木冷笑,“我身邊不是有你的諸多眼線嗎,司機、醫生、商販,很有可能連個擦肩而過的路人都是你派來的。”
“葉南星,咱們沒必要互相作戲。”
夏蘇木的嘴沒停下,眼中是極寒的鄙夷,葉南星單手扣住她的頭,徑直吻了上去。
他的吻又凶又狠,似乎在發泄著某種無聲的宣誓,哪怕夏蘇木用牙齒用力咬下去,溫熱的液體從唇角流下,他都沒有放手。
夏蘇木見狀,隻覺得葉南星生了場病更瘋了,他這次沒有將頭發梳起,碎發淩亂的遮蓋住他的眸子,湊那麼近還能看見其臉上細細的絨毛。
明明將近三十的年紀,卻依舊跟剛畢業的大學生一樣年輕。
對於葉南星的樣貌,夏蘇木一向是服氣的,他不會像夏蘇舟一樣定期去護理,但臉上就是一點歲月的痕跡都沒有,不像夏蘇木,就算鋪上粉也難掩疲憊。
夏蘇木掙紮的動作停下來,不是不願意,而是愈發像個木偶娃娃,葉南星的動作輕柔下來,離開後雙眼還盯著那已經被血浸染的唇。
那是他的血。
要是這樣可以宣告她是自己的女人,葉南星一定會這樣做的,但目前為止隻有婚姻才能幫助她。
想到這,葉南星的手不由緊了緊,心臟也抽了一下。
“蘇木。”他的聲音很低,不由自主靠近夏蘇木的腦袋,用自己的額頭抵著,“我生病了。”
夏蘇木麵無表情:“有病就去治。”
下一秒她就推開了他,好像因為這個吻動情的人,隻有他自己。
兩人再次是不歡而散。
夏蘇木來到房間後,用牙刷刷了好幾遍才停下來,口腔裡都變成了辛辣的薄荷味道,嗆得她直流淚。
那天晚上,夏蘇木很早就睡過去了,但她睡得並不好,因為她夢到了丁惜和白菱歌。
不同於白菱歌中途轉學進來,丁惜是實打實靠成績免費入學的。
夏蘇木高中是私立高中,裡麵文化興趣課都有,老師也是高薪聘請,但這個學校的校長不僅在意學生背後,也同樣在乎學校的臉麵,因此在高昂的學費裡,他會額外選中十個成績優秀但無法承擔學費的孩子,分彆穿插進每個班。
丁惜家是富裕家庭,平時也會上興趣班,但一進來就不夠看了,哪怕她是靠成績,照樣有不少人對她冷嘲熱諷。
好長一段時間,她都是自己一個人上下學,去食堂吃飯。
彼時夏蘇木滿心滿眼裡都是葉南星,在學校裡交朋友她完全沒興趣,直到有天丁惜進入了她的琴房,打開了學校專門為她準備的鋼琴。
青澀的琴音,沒有絲毫匠氣,明明是首歡快的曲子,卻不自覺流露少女的落寞。
夏蘇木很喜歡,她沒有打擾,隻是等最後一個音落下才走進去。
她追葉南星的事跡在開學第一天就轟轟烈烈,所有人都認識她,從小學開始,她就宣誓對葉南星的主權,沒想到傳著傳著她就成了一個十分小氣陰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