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寺。
祁憶在屋裡坐臥不寧,憂心忡忡。想著謝康製定出的出逃計劃。竟要將芪齊給出賣了。能感受到芪齊是真心誠意地要幫助自己。幫助自己的“饋贈”就是被自己出賣嗎?怎麼辦?
祁憶自語著:“謝將軍懷疑芪齊的身份是假的。是為了一網搜查出我們的人,精心設計下的一個騙局。”祁憶一時又猶豫不決,難以確定。想著去問問靜女,或許靜女對芪齊有著了解呢。想法已定,準備出發。
正欲出屋時,謝康忽然堵在了門口。詫異地問:“小主人,你這要去哪兒呢?”
祁憶望著謝康似有惱怒神色。
謝康輕歎了一聲說:“小主人,我們籌謀的計劃何等的秘密,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盛家的明暗衛軍將康都城周圍都搜查的,像梳篩了一般。小主人若是這般任性,會打亂了我們布下的全局計劃。小主人應該明白什麼叫著‘牽一發,而動全身。’一部整局出現了某處的破損,會影響著整局的繼續推行。那時的你可是悔之莫及啊。”
祁憶說:“這些我都知道,我都明白的。謝將軍為了大局,考慮周全。祁憶隻是想弄清楚芪齊的身份。這也是有利我們的計劃啊。有何不能,不能出去呢?”
謝康說:“屬下明白小主人的仁義。幫助我們的人。我們卻要出賣他。小主人認為,真的能查出名字叫芪齊的。那個人的真實身份嗎?小主人也向劉靜女隱瞞了自己的身世。那個人也未必能向劉靜女,會道出真實的身份。小主人出去是見劉靜女劉姑娘吧。真的從劉姑娘身上能打探到,那個叫芪齊的真實身份?”
祁憶一時默然無語。
陳統領的辦公地點在康都城的巡防營裡。巡防營是軍營重地。千人的軍營中步步設卡,道道戒嚴,重重守衛。陳統領就是巡防營裡的最高長官。陳統領有兩重身份。明的身份是對康都城的安全有巡查守護之職。暗的身份就是統領芪齊一眾刺客,下達刺殺任務。
陳統領目露殺氣,難以置信地問:“此事可是事實?”
密探回答:“回統領的話:屬下探得,他們在鳳凰山淺塘旁一棵大樹樹身洞內放進了,他們將要逃路的路線和計劃。我們中有人已秘密地與謝康聯係上了。幫助他們逃出我們的秘密布控之中?此事千真萬確。”
陳統領問:“可探到了與他們秘密接觸的是什麼人?”
密探麵有難色地回答:“回統領的話:屬下動用了所有的力量,沒有接觸到他們的核心層。屬下猜測著,能夠幫助謝康他們逃出,陳統領精心布局的,層層網控。那人定是陳統領身邊不是一般身份的死士。聽他們散言碎語中可以拚湊出,那人的身世與前朝的皇族有關係。”
陳統領點點頭說:“你猜測得很有道理。他們之間一定有著某種的關聯。可探到了他們準備何時出逃?準確的日期?”
密探回答:“回統領的話:他們召集我們外圍人員時,說了些要準備著離開康都城的,激勵之言。要我們安心等候。不能暴露了各自的身份。等待命令。隨時撤離。”
陳統領審視的雙眼瞅了瞅密探問:“鳳凰山淺塘旁一棵大樹樹身有洞。這樣的機密對他們來說,隻有核心層的人員知道。你是怎麼探聽到的?”
密探回答:“回統領的話:這是屬下暗中跟蹤了他們的傳令長,才查到了鳳凰山淺塘旁。傳令長將一紙團塞進了那棵大樹樹身洞裡。那棵大樹樹身洞很是隱秘。若不仔細尋找,還真是很難在意到有那麼個洞口。屬下還取出了洞內的紙團。但是,紙團上什麼字都沒有。屬下怕他們有什麼秘密聯係的符號。不敢將紙團取回,又放回了樹洞裡。這是屬下親眼所見。請統領莫要生疑。”
陳統領又是疑竇叢生地問:“一張什麼字都沒寫的紙團?速速領本統領前往鳳凰山。”
密探回答:“是,屬下領命。”
芪齊與祁憶相約定的時間到了。出現在鳳凰山淺塘旁時,躲藏在暗處的陳統領不由難過地閉了一下雙眼。
芪齊來到一棵大樹下,從樹身尋找到了洞口,取出一紙團。展開紙團,紙上隻有一墨汁書寫的“水”。芪齊對紙上的“水”字,甚感納悶,似有不解。見淺塘時,忽有了靈感。走近水塘,蹲下身,將手中的紙張浸濕在水中。奇跡出現了,紙張上立現“詩風軒”三字。眨眼間,紙上的字跡漸漸地消散而儘。芪齊扔了紙團,起身離開了。
陳統領拾起芪齊扔了的紙團。果然,並無一字跡。
陳統領對屬將說:“這裡留下人手,日夜監視,不得懈怠。我們跟上他,看他還要去哪兒?”
屬將回答:“是,統領。屬下馬上去辦。”
芪齊回了康都城,找到陳勇和李武。三人一道進了“詩風軒”茶肆。找了一張靠牆角的桌子。
夥計過來問:“各位貴人們點些什麼?”
芪齊看了看夥計,除了一臉的精明能乾,還有著一副乾練的身骨。芪齊朝其他桌上瞅了瞅對夥計說:“和他們桌上的一一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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