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嘴裡罵著,手裡揮舞著火筷子打的劉家兩兄弟“嗷嗷”叫。
這玩意兒是鐵做的,隻要打在身上就是青一片紫一片,打錯地方都容易傷到骨頭。
不過劉家兩兄弟被二大爺打的有經驗了,知道怎麼躲開容易受傷的位置。
看著二大媽在旁邊加油助威也不攔著勸著,兄弟倆知道今天這頓打是躲不過去了,趕緊跪在地上求饒。
“爸!爸!被打了,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
“爸!爸!求你了,彆打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二大媽在旁邊厲聲加磅道:“往死裡打,你們兩個不學好,就知道惹是生非,今天要不是你們兩個,你爸能吃不到肉嗎?挨打了活該!”
二大爺打累了罵累了才把火筷子扔下,見兩兄弟鼻青臉腫地又罵道:“滾!滾!滾!彆在我跟前兒現眼”。
說著就把櫃子裡的酒瓶和酒杯拿了出來,倒了二兩散酒一飲而儘。
眼睛盯著李家的方向,嘴上狠狠地說道:“等著瞧!”。
李學武是準備豬肉燉好了叫上三個大爺和許大茂還有一些住戶爺們兒過來吃飯的,一個大院住著,殺了那麼大的豬,咋好意思吃獨食。
但是聽著三大爺和二大爺的話實在不中聽,引著傻柱就進了屋。
劉茵也是有點不高興了,什麼人啊,吃不著打孩子撒氣。
院裡的孩子們見這一會兒功夫兩家孩子挨了打,都作鳥獸散,害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李家門外登時清淨了。
傻柱根本不在意兩位大爺的態度,老叛逆柱了。
這會兒也不閒著,接過劉茵的勺子,主動幫著鹵製內臟。
李順怕傻柱尷尬,開口解圍道:“柱子的手藝我是嘗過的,不比國宴的水平差,劉茵你可得跟著柱子學兩手”
傻柱“嘿嘿”笑著應道:“李叔您捧我了,沒什麼,都是平常手藝”。
李順“哈哈”笑道:“柱子可不是謙虛的人啊,怎麼在叔叔這兒還謙虛上了,當年你爸走的時候請過我們,那次就是你掌的廚,我是記憶猶新啊”
傻柱歪頭笑道:“嗨!那都多少年了,多虧李叔您照顧,頭疼腦熱的也沒收過我錢,跟您這兒我可不敢拿大”
李順謙虛地道:“你爸走的時候托我們照顧你們兄妹,我就這點兒手藝,能幫你的也就那麼多,不值當你感念”
傻柱是記得這事兒的,但是後來幫助自己兄妹的人不多,那頓飯和自己爹的恩情早都散沒了。
當野豬被分解的時候,第一塊肉就已經被劉茵娘倆兒切了下了鍋,隨同下鍋的還有一盆酸菜。
這是奶奶的要求,東北殺豬菜,特彆香。
傻柱把鹵味調好,蓋上鍋蓋小火慢燜的時候,這邊已經把大白饅頭和殺豬菜端上八仙桌了。
這時劉茵說道:“他爸,要不要去請院裡的幾位當家的過來吃飯?”
李順擺擺手道:“算了吧,都這個時辰了,都吃完飯了,學才去把櫃子裡的酒拿過來”
見李順沒同意,劉茵也就不再多說,收拾碗筷往桌子上擺。
傻柱歪著頭道:“劉嬸兒,你沒聽剛才二大爺、三大爺訓孩子的話啊,不願意呢”
劉茵笑著說道:“不願意就不願意唄,又不是求著他們”
劉茵是不滿意院裡這幾個冒充大個兒的大爺的,無非是和稀泥罷了,家家都有小心思。
這李家做的也狠,你們開會開你們的,李家每次都隻是李老太太一個人去,要麼就是李學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