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花船蕩悠悠的行駛在河麵上,走走停停,也無固定的去處。
即便有遊客看見這裝潢精美的花船,偶爾傳來的動聽的樂曲、歌聲,甚至角度好的話,都能窺見一些竹簾內的倩影。但是因為花船本身,以及前後緊隨的幾艘小船上滿載的官兵,使得人人都知道,在那花船上尋歡的人,非同尋常。
甚至少部分根據架勢都能猜到對方的身份,因此趕忙喝命家下人丁,以及門下子弟,萬萬不可衝撞。
即便是一些想要上前攀附結交的人,也會被提前驅逐開,因此倒一直沒有人前來打攪。
如此賈璉便一邊縱覽這溫柔富貴鄉的風月,一邊欣賞美人的蕭藝。
到底憐惜美人,不忍看她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勉強自己,因此不多時便將她拉起來,放在懷中安撫。
沈美人便有些不好意思,“是奴家沒用,讓大人失望了……”
沈盼兒和此番船上所有花魁一樣,都是各家風月場所的頭麵,是藝伎,也就是坊間傳言賣藝不賣身的那種。至少在出閣前是如此。
所以沈盼兒也就是表麵上什麼都懂,實則並沒有任何經驗,因此費了一番功夫,還是不能讓賈璉滿意,所以很是自責。
賈璉倒是坦然的很,摸了摸她的瓜子小臉蛋,笑著安慰了幾句。
實際上,她對沈盼兒是越發滿意了。彆的不說,憑她的身段和容貌,就能給男人無儘的滿足感。
至於技術差一點怕什麼,隻要將來他有功夫,自然可以讓對方練到和她的舞技一般出神入化!
賈璉的大度和安慰,並沒有讓沈盼兒高興。
她甚至有些幽怨:“大人莫非是嫌棄盼兒出身風塵,所以不願意收用盼兒嗎?”
看著美人認真且委屈的神色,賈璉搖頭一笑:“若是我說,本官現在不收用你,是為你的前程考慮,你相信麼?”
“奴家不明白。”沈盼兒雖是質詢,身子卻很乖巧的依偎在賈璉懷裡,一隻玉手,還在賈璉的胸膛上輕撫,如此乖覺的模樣,自是令人難以生出惡感。
“想必你也知道,本官不但已有妻室,而且還和當朝長公主,有過一段糾葛……最主要的是,本官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才能滿孝,所以在這期間,是不可能納妾,甚至連收姬妾也不應該,所以我暫時還不能將你收在身邊……”
許是關係到自己的終身,沈盼兒不等賈璉說完,便翻身坐起來,麵對著賈璉,道:“奴家當然知道大人已有嬌妻,奴家也自知身份低賤,不可能和侯爺夫人爭什麼,將來進門之後,也自會將她視作主子奶奶侍奉。
即便是她不喜歡奴家,不肯讓大人納奴家做妾……那也無妨,隻要能夠跟在大人身邊,哪怕是做個丫鬟,奴家也情願。
至於長公主殿下……雖然奴家不知道大人和長公主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是想來她連侯爺和侯爺夫人都沒有為難,就更不可能為難奴家一個個賤籍出身的丫頭了……
還有大人所言還在孝中,人倫大禮,自然不能忽視。不過奴家都說了,自願在大人身邊做個丫鬟,想來也就無礙了。”
賈璉看她數著手指頭似的盤算,顯然心中早就計劃周全了,不免笑道:“以你的色藝,當真甘心隻做個丫鬟?嗬嗬嗬,就算你甘心做個丫鬟,你以為侯門公府的丫鬟就是好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