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君,也許有時候我們需要用生命作為賭注才能活下去,你說對麼?”
大蛇丸和加藤緒的眼前是一排排的綠色玻璃容器,翠綠的溶液仿佛充滿了生機,它們供養著其中的實驗體。
兩年了,加藤緒第一次真正接觸到實驗的核心內容。
“柱間細胞的融合及木遁的誘導性實驗……”
加藤緒輕輕撲在一個玻璃容器前,怔怔得看著,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大蛇丸大人……”
他有些不太忍心,這樣的命運似乎太過殘酷了一些,對於這些實驗體而言。
“加藤君起了惻隱之心了麼……還真是善良呢……”
“為死者哀歎沒有任何意義,如果說死亡有意義,那隻存在於它可以利用的時候。”
“人真是一種虛偽的動物,倘若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那麼即便是自己也可以騙過去。”
“加藤君以前對待那些罪犯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有這樣過呢……”
平整的漆黑地麵,滴落一滴汗水,漠然在其上摔成了八瓣。
“可是,這些……還是孩子……”
“真是有趣……加藤君,你讓我想到了某個人,一個和你一樣天真的人……”
“你應該也聽過他的名字,一個叫自來也的蠢貨……”
“他也和你一樣,對三個孩子起了惻隱之心,甚至教導了他們三年……”
“真是愚蠢……”
大蛇丸的冰冷蛇瞳凝視著加藤緒,一股強烈的殺氣便席卷而來。
“不過相比於那個蠢貨而言,看起來加藤君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記了根部的生活……”
加藤緒攥緊了拳頭,半跪在了地上,整個研究室的空氣仿佛凝滯了,好似化作實質的刺骨冰棱在一瞬間插入了他的全身,將他死死得釘在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表現出太多其他的情緒,情緒豐富是忍者這種工具最大的敵人。
“現在,加藤君應該知道如何去做了吧……”
這種程度的隱秘工作,他能想象到,如果被公之於眾會是什麼樣的後果,現在已經容不得他有任何想要退出的念頭,與其憐憫他人,不如先憐憫自己。
“是,大蛇丸大人!加藤緒會儘自己最大的能力……”
“讓他們也活下去……”
“哈哈哈,加藤君,看來你對自己很有自信……”